丞相大人一路抱著人施展輕功回了院子,踹門而入,將人給扔在了大床上。
床上有厚被褥蓋著,不疼,就是有點暈。不過安玖還是順勢痛呼了聲,含著鱷魚眼淚,根據趨利避害的本能靠牆角縮成了一團。
謝翎臣盯著她,就好像毒蛇盯著大白兔子不放。
他脫了外袍,上去一伸手就將人抱在懷裏,“讓你服個軟就這麼難?”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安玖抖了抖沒敢動。
他卻咬了上來,小巧的耳垂頓時就被含住了,安玖反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握住,隨即被他壓在身下。
看清他眸中的欲念,安玖掙了下,勉強的笑了笑,“大白天的,不好吧?”
。。。。。
進屋子的時候是正午,兩個人出來太陽都快下山了。
安玖換了身一模一樣的紅衣出來,也不至於被人看出端倪,就是走路的姿勢僵硬了些。
謝翎臣在後麵跟著,一邊還要問,“要不要抱?”
“你離我遠點。”安玖嫌棄的擺擺手,眼眶還可憐兮兮的發著紅,挪出了好大段距離又停下道,“我妹妹們呢?”
“這個時候該送她們回安家了。”
“去派人劫馬車,我答應過會帶她們走。”吃了好大的虧,說話也說的理直氣壯。
“雲衣和想容如今也十六了,你將她們帶在身邊,可想過以後。”謝翎臣伸手牽著她坐在廊下,“她們終究是女兒家,待嫁了人,你也能護得了一輩子?”
“怎麼不能?”安玖瞧他一眼,“便是她們嫁了人,不得夫家歡喜,我也能用刀架上那個人,看他是要活還是要死。”
“此非長久之計。”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謝翎臣便聽了有些玩昧,“你在暗示我什麼,什麼當斷,又是受誰的害?”
安玖不語,他握緊了兩人相扣的手,淡漠的神情稍稍緩和,“你妹妹們還在府中,我知你舍不得她們。你可以帶她們在身邊,可以繼續護著,但世事難料,沒有人可以依靠誰一輩子。”
“你該明白,除了自己誰都信不過。”
她怔了瞬,抬頭望見他唇邊的弧度,“等成了親,我們就搬出去,我早已讓人置辦好新的府宅。等住進去的時候,桃花就都該開了。”
“我生母早亡,又沒有兄弟姐妹,很小的時候就想以後要有個家。”
“安玖,我這一生從未求過誰,以後也不會有。”他望著她的眸子,“若有一天你要走了,我留不住你,你盡可走。”
這說的不是廢話,你要留不住我,還管我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