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3 / 3)

看著婉雲臉上毫發無損,溪雅輕笑了聲,這溪妍真會做戲,當著太子端莊賢淑,護妹情深,沒想到陽奉陰違,還派婢女來傷自己。

“就因為太子遷說我長得比姐姐美,姐姐就迫不及待地想殺我了?”嫉妒心真強。

婉雲鄙夷道,“就你一個ji女所生的雜種也配得到遷太子的垂愛?我呸!我主子就是太善良,本認為你老實待在破草屋中如畜般殘喘一生,便不跟你計較了,沒想到你竟然擅自跑出來,意圖gou引遷太子,你這賤蹄子!”

丫鬟說著又一腳踢來,她雖為婢女,身手卻是絕頂,溪雅大病初愈,哪裏抵得過她連番打擊,幾招便撲通一聲掉進水裏。那婢女戲謔道,“我家公主都跟你說了莫來河邊玩耍,這邊水深,你偏不聽。”

溪雅拚命地在水裏掙紮,“救……救命!我不會水啊!”她叫聲淒慘,可是岸上的婉雲卻沒有絲毫憐憫,直勾勾地望她痛苦地掙紮。

突然遠處灌木叢傳來一陣,婉雲暗叫不好,這麼偏僻的地方怎會有人過來?趕緊落荒而逃。

但見一個長得如糞瓢的少年急奔過來,毫不猶豫地跳進冰涼的河中,從背後勾起溪雅的脖頸,將她拉上岸來。

這時另外一個個少年也跟了過來,他16歲的少年臉上有著不屬於他年齡的冷寂與深沉,長得絕美卻讓誰也愛慕不起來,滿身散發的皆是肅殺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溪雅隻覺祖龍的靈魂仿佛被罩上了一層黑色的鬥篷,讓他看不見世界任何的光彩。

他有著生命彼岸世界才有的陰暗和冷厲。

糞瓢急切地按著溪雅的肚子,助她將水排出。“祖龍你快來看看,這女子沒事吧?”

二人是秦國的使者,來魏國送秦王與信陵君愛女的婚書的,本來事不關己,何必卷入是非中,可糞瓢偏熱血仗義,一聽人喊救命便心急火燎地衝了過來。

祖龍站直著身子,睥睨著狼狽的女子,並不作答。

糞瓢往少女手腕上搭了搭脈,也不是很懂:“方才看一道黑影閃過,姑娘是被人推下水的麼?”

溪雅擰著裙子,慘淡地一笑,“我若是說是我姐姐溪妍公主推的我,你信麼?”

原本麵色沉冷,一副誰死都不幹他事的祖龍,冰冷的嘴角突然有一絲抽搐,“你是魏溪雅?”

溪雅滿腹狐疑,太子遷與溪妍從小一起長大都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這遠方來的客人,怎麼會認識自己?

而且,他深如幽潭的雙眸,竟是掩抑不住的恨意。

祖龍嘴角上揚,如罌粟般,美麗而又令人窒息,“既然溪妍公主沒能溺死你,吾便助她一臂之力!”

他說著便一腳將溪雅踹進了河中,那巨大的水花濺得還沒反應過來的糞瓢一身。

“祖龍,你......”糞瓢氣得發抖,但他官也沒有祖龍大,隻能強忍,看著湖裏的慘叫“你們這群豬!”的溪雅,憤恨地擰過頭來,隨祖龍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糞瓢的心,如刀攪般。

這祖龍也真狠,麵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竟然下此毒手,為什麼?

討好溪妍公主,還是不想攪進這家族紛爭?

待二人到達宴會之地的淨靈庭時,眾人已經是等待多時了。信陵君坐在大殿的中央,而趙太子遷、燕太子丹和信陵君的嫡長女溪妍分別坐在大廳的兩邊,還有好多魏國的王公貴胄。

趙遷鄙夷地看著祖龍道,“秦人好大的麵子,竟然敢讓我們這麼多貴族等你們兩個無名小吏!”

祖龍傲慢地看著他,根本不予搭理。

趙遷更怒了,一拍桌子斥道,“素問秦人蠻夷,不懂禮儀,沒想到連人話都不會講,本太子問你話,你都不知道回答的麼?”

一時間大殿中火藥味四起,糞瓢蒙毅趕緊上前作揖道,“不好意思,是我方才我不小心掉湖裏去了,耽誤了些時辰。”

趙遷正準備繼續叫囂,信陵君卻打斷道,“今日諸位來寒舍皆是緣分,切不可因一些誤會而傷了和氣,既然大家都來了,現在便開席吧。”

說完拍拍手,一群美人便端著珍饈美酒進來了。

趙遷悶哼一聲,但信陵君是父王弟弟的夫人的弟弟,好歹是自己的長輩,既然他都發話了,也不便再糾纏,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而糞瓢,也去內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殿內正其樂融融時,突然一個穿著粗布的少女闖了進來,信陵君滿臉狐疑地看著冒然闖進大殿的少女,那雙剪水雙眸好熟悉啊,她是誰?

溪雅看信陵君好像都不認識自己,隻感覺又掉進了冰冷的河水裏。

被人兩次三番地揣進湖中謀殺就該忍氣吞聲對嗎?!

那是以前的溪雅,不是現在的!

少女向信陵君行了個禮道,“女兒聞父親今日大壽,特來恭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信陵君心中一緊,女兒?她就是溪雅了麼。自己多久沒見她了?不記得了。眾人皆是不可思議,這少女穿得還不如信陵君家倒糞桶的,竟然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