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右臉頰上又是一個掌印,這一掌較之前更重,打的他眼冒金花,口血飛濺,忍不住慘哼了一聲。
歐陽雲飛目眥欲裂,怨憤充胸,咬牙切齒地說:“你記住,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紅衣少婦粉麵一片鐵青,冷冷的說:“你沒有機會了!”
歐陽雲飛怒哼了一聲,兩臂一振,他雖然武功平平,但是在內力方麵,曾下過十五年的苦功,這一震之力,卻也未可小視。
兩個丫鬟過分托大,沒有扣住他的亢脈,僅是捉住手腕,竟然被他掙紮脫。
紅衣少婦玉掌輕輕一抬,一縷指風,悄然射出,歐陽雲飛應指而倒。
“把他搭在轎中!”
兩個丫鬟恭應一聲,一個提起歐陽雲飛,另一個人打開轎簾,把他塞在座位之後。
紅衣少婦閃身鑽進轎中,四個壯漢,抬起轎子如飛而去。
歐陽雲飛被塞在少婦座位之後,一陣陣如蘭似麝的幽香,直衝鼻觀,熏得他暈頭轉向,但他偏見已在心中生根,恨女人如蛇蠍,是以除了恨之外,沒有其他綺念。
他不知道這紅衣少婦如此對付自己的目的何在?
他想到自己苦練十五年,竟然擋不住兩個丫鬟的一招半式,要談到緝凶報仇,豈非是癡人說夢。
“隻要我不死,我誓要練成驚人絕藝!”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念著。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行了多遠!
突然——轎子停了,接著是一陣破空之聲,似乎有不少人落在轎子前。
紅衣少婦在轎中喝到,“何人阻路?”
兩個丫鬟之一的聲音說:”啟稟堂主,江南七怪!“
“哦!”
歐陽雲飛心裏暗道:“原來這不要臉的女人是個堂主,但不知是哪個幫派的,那江南七怪又是什麼來路?”
隻聽一聲沉猛的聲音說:“白雲香,出來答話!”歐陽雲飛此時才知道這紅衣少婦叫白雲香。
紅衣少婦冷哼了一聲,掀簾出轎。
“江南七怪,攔住本堂主,有何貴事?”
隻聽數聲怒哼過處,那原來發話的沉猛聲音說:“白雲香,用不著裝瘋賣傻,‘伏虎幫’幫主吳天與你何仇,竟然慘被殺害?”
“各位的意見怎樣?”
“討還公道!”
“咯咯咯咯!我玉羅刹白雲香榮幸之至,但不知道公道如何討法?”
“吳天的人頭哪裏去了?”
“現在轎中,可惜我要持以回去複命,不便奉還!”
另一個粗俗的聲音說:“白雲香,吳天與‘天月教’何仇?”
歐陽雲飛心頭一震,他記起他那蛇蠍其心的母親‘月宮嫦娥古月英’正是改嫁天月教主,不由熱血一震沸騰。
隻聽“玉羅刹白雲香”媚笑一聲,說:”吳天藐視本教,所以殺之示懲!“
“他是如何藐視天月教的?”
“月前教主生辰,各幫派都前往祝壽,隻有他一人不到!”數聲暴喝聲,同時傳出。
“天月教一手遮天,抹煞武林正義,生殺予奪......”
掌風呼嘯而起,雙方已經交上了手。
隻聽得一聲慘嚎,接著是一聲媚笑,同時響起,顯然七怪之中,已有一人喪命。
搏鬥之聲更烈!
慘嚎聲不斷傳出!
“玉羅刹白雲香”在每一聲慘嚎起處,總帶起一陣媚笑聲......
歐陽雲飛雖然不能目睹,但從聲音中可以聽出搏鬥之慘烈,也顯現出“玉羅刹白雲香”手段之辣,功力之高。
聲音漸漸平靜下來,最後,一聲慘嚎,結束了這場打鬥。
“江南七怪”悉數斃命。
“玉羅刹白雲香”坐回轎中,依然一臉媚笑,像是沒事人一般。
歐陽雲飛在心裏暗道:“好一個毒婦,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轎子又開始前行,不久之後,但聞水聲轟轟,似乎行在一條江邊,人聲不斷傳來,想是道上有不少人行走,而且全是武林人物。
歐陽雲飛在想,可能“玉羅刹白雲香”是去參加什麼武林盛會。
隱約之中,聽到幾個人在談論:“死亡堡不除,終是武林的隱患啊......”
“死亡堡主人君臨武林數十年,殺人數以千計!”
“這神秘的怪物,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不知是否有傳人?”
“各幫派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才由”天月教“散發武林貼,目的是要徹底摧毀這座魔堡!“
“也許死亡堡主人尚在人世?”
“但堡門已經關閉了十五年,武林也平靜了十五年,難道其中......“
“那後果也太可怕了!”
“此次五大門派,一教二幫三會都有高手參與,同時名震武林的南丐北僧聽說也將現身!”
人聲漸漸遠去,以下的已經聽得不太真切,但歐陽雲飛約略知道了一個大概,武林黑白兩道,全力對付“死亡堡”,但不知“死亡堡”是怎麼一回事,死亡堡主人又是怎麼樣一個可怖的人物?而值得全武林人聯手對付。
轎子停下來,“玉羅刹白雲香”掀簾出轎。
江風輕疾,把轎旁的帷幕,掀起了一個角,歐陽雲飛把眼光透過縫隙向外張望,隻見一條大江,浪濤洶湧,江灘上聚集了近百的人。江心,一座古堡矗立,堡前一道石梁直通江岸,但石梁半隱於浪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