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之上,赫然是“死亡堡”三個一丈見方的大字。
歐陽雲飛心中一動,轉目再看......
突然——他怔住了,全身如被電擊,他看到堡門的上方,醒目的繪著一個鬥大的血色骷髏頭,這骷髏頭和繪在他家廳壁上的一模一樣,他明白了,十五年前,歐陽、葉、兩家數百口的血案,是“死亡堡”主人所為。
他想到師叔“毒龍掌葉坤”不許他報仇收骨,也許是為了仇家太強。可是師叔似乎死而無怨,一再提到師門誓言,為什麼?他就無法理解了。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在那充滿血腥的“血骷髏”上,心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但,當他想到自己的根本不足道的微末技藝時,而仇家卻是集武林黑白兩道全力對付尚且不敵的魔頭,他氣餒了。
報仇,實在太渺茫了......
但是,能不報嗎?
心念未已,隻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眼望處,一個滿麵油膩的小叫花,正望著自己傻笑。
他苦於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心中卻驚駭不已,這小叫花怎會鑽到這轎子中來?
小叫花嘻嘻一笑說:“兄台,大好的熱鬧不看,卻一個人躲在轎中,哈哈哈!”說著皺了皺鼻子,聞了聞,又說:“餘香猶在,兄弟豔福不淺啊!”
歐陽雲飛啼笑皆非,隻有幹瞪眼的份兒。
小叫花端詳了歐陽雲飛片刻,又說:“難怪那“玉羅刹白雲香”動了心,兄台確實一表非凡!”
歐陽雲飛知道他在調侃自己,但卻莫奈其何。
小叫花猛地一拍腦袋說:“真該死,兄台穴道被製我倒是疏忽了!”說著手指隔空遙彈,穴道頓開。
歐陽雲飛大是駭然,這小叫花居然能虛空解穴,翻身坐起,憤然說:”那臭女人到哪裏去了?“
小叫花撲哧笑了說:“兄台,你打不過她的,現在暫時忍口氣吧!”
這倒是句實話,歐陽雲飛的俊麵通紅,頓了一頓說道:“承蒙援手,在下就此謝過!”
“兄台不必多禮,你貴姓?”
“在下......在下......”
“哦,兄台定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罷!”
歐陽雲飛心念對方援手之德,忍不住脫口說:“在下複姓歐陽!”
“哦,歐陽兄,小弟複姓東方,我們可以做個朋友!”
“做朋友?”
“不錯,因為我們誌同道合!”
歐陽雲飛不由一愣,彼此各不相識,隻見麵不到半盞茶功夫,怎的會誌同道合,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心想,對方可能是天真未眠吧,一笑說:“誌同道合?”
“是呀,你痛恨天下所有女人,對不對?”
歐陽雲飛心裏陡然一震,自己和“玉羅刹白雲香”的對話,他怎麼會知道?訝然說:“不錯,閣下由何處知道在下痛恨天下所有的女人?”
“不是你親口說的嗎?”
“我說過,閣下怎麼會知道?”
小叫花眨眼一笑說:”我一路跟了你下來!“
“哦!”
“我也是一樣恨盡天下女子,尤其是長得美的......”
歐陽雲飛心念急轉,自己是因為有那麼個蛇蠍母親,才恨女人,他卻為了什麼?
“閣下是真話?”
“當然,口說無憑,將來事實會給你證明,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看熱鬧!”
“看什麼熱鬧?”
“看他們找死!”
“什麼?”
“死亡堡主人,功力天下無雙,他們是在飛蛾撲火!”
歐陽雲飛想起那“血骷髏”的標誌,可見死亡堡主人就是自己的血海仇人,不由冷哼了一聲。
“嘻嘻,兄台難道不信?”
歐陽雲飛不願意露出真相,心念一轉,說:“不是不信,隻是天下浩如濤海,無人可稱天下第一!”
小叫花一噘嘴說:“我們不必爭論,走吧!”說著,閃身出了轎,歐陽雲飛也跟著出了轎。隻見江邊人頭攢動,這頂轎子孤零零放在樹蔭之下,他想起“玉羅刹白雲香”對付自己的手段,不僅怒意突起,舉掌......
“兄台,你做什麼?”
“把這轎子毀了!”
“何必費事,小弟我有辦法!”
話聲中,走進轎前,用手在轎子的杆子上和四周按了幾按,一擠眼說:“好了,待會兒有她的樂子,咱們到那邊岩石頂上去!”
小叫花一拉歐陽雲飛的手,如海燕掠波般一飄數丈,飛躍上了那巨石岩頂。
歐陽雲飛心裏油然而生愧疚之感,自己苦學了十多年,卻是一技無成。
兩人並排坐在石頭上。
江岸上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居中的是一個老和尚,一個鳩衣白結的白發老乞丐,還有一個蒙頭怪人,吵嚷不休,似乎在商量著破“死亡堡”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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