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心在看到英墨瑋打開錢包掏卡的時候,有些動搖了,因為她瞥到他的卡一順溜全都是黑色,而且剛才買婚戒時,他對價格似乎毫不在意。
英墨瑋接過卡地亞珠寶店店員恭恭敬敬遞給他的精致包裝袋,對許一心說:“走,去吃飯,想去哪裏吃?”
許一心報了個名字,英墨瑋不禁打量了她一下。
“怎麼,既然你這麼有錢,我又當了一回參謀,我是不是該宰你一刀?”
許一心挑釁地看著他,其實她隻是聽說過那個地方,據說沒有熟人帶進不去。
“嘿,我知道你是誰了?”
許一心看著英墨瑋點完菜,歪頭詭秘一笑。
英墨瑋適宜地坐在椅子上,此刻他終於放鬆下來,徹底忘了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我是誰?”
現在他才有功夫仔細欣賞眼前的女孩。
她有著飽滿的臉蛋,五官說不出哪裏特別漂亮,但是……怎麼說呢,秀發黑亮,皮膚白皙,眼眸烏黑有神,麵頰糯膩紅潤,嘴唇雖然沒塗口紅,粉紅中透著一種珠玉般的柔光,總之是那種自然健康的美。
“你是英氏集團老板的公子!”許一心露出‘我猜對了吧’的表情。
受到室友秦怡娜的熏陶,許一心知道寧市有四公子之說。什麼“歐陽公子風流倜儻,林公子謙謙君子,英公子傲慢霸氣,廖公子多謀善辯”巴拉巴拉……。
對麵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又有一副天生勾引女人的好皮囊,他那雙攝人的眼睛,被看一眼能讓人春心蕩漾。
可是他眉宇間的自信和霸氣,看人時的傲慢和冷漠,就知道他從來都不肯吃虧,不是個好惹的主,他那冷峭峻厲的氣場立刻會打消想要同他較量的人的氣焰。
這人絕對絕對惹不起,所以咱還是吃完這頓趕緊溜號。許一心剛才被那些黑金卡動搖了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她直視著英墨瑋深邃的目光接著說:“剛才那個店長稱呼你英少,我就猜出來了。”
英墨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自己的照片經常會出現在八卦新聞檔,估計她早就一眼認出來了。
他的知名度之高令他自己都吃驚。有一次坐車經過私人助理何啟桐的家,何啟桐去家裏取東西,自己下車在路邊透氣,結果一個拎著菜籃子的大媽走過來說:“哎,我認識你,你是英氏那個什麼富二代!長得真好,不演電視劇可惜了!”
“你是藝術學院的,對不對?”英墨瑋反問。
許一心喝著獼猴桃汁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看你走路的姿態就知道你受過形體訓練,膚色健康,身材勻稱,不像是個整天啃書本低頭做學問的人。”
“答對了一半,我確實不愛讀書,但我不是搞藝術的,是搞體育的。”
“你是體院的?”英墨瑋再次上下打量許一心,怪不得她沒有藝術學院女學生的那種矯揉造作的脂粉氣,“那我是被你的白皮膚給騙了,我覺得體院的學生皮膚都比較偏黑。”
許一心也打量了一下英墨瑋小麥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身材說:“你對我們體院的人有偏見啊。不過呢也怪我的DNA,我們家族的遺傳基因就是天生不怕曬,怎麼都曬不黑。”
“你叫什麼?”
“我叫許一心。”
看見英墨瑋揚揚眉毛,她補充:“‘一心一意’的一心。我本來應該有一個同卵雙胞胎弟弟,我父母把龍鳳胎的名字都取好了,一個叫‘一心’,一個叫‘一意’,可是另一個胎後來停止生長了。我媽媽從此就怪我把弟弟的營養全部吸收走了,害死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