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悶悶地看牌,英墨瑋的電話響了。
“英墨瑋,你知道許一心去哪兒了嗎?”電話裏傳來了梁詩槐焦慮的聲音。
英墨瑋看了一下表,已經是晚上8點了,她早就應該回城了。因此他說:“我不知道。”
“可是,她說要去看孩子的。我從下午給她打電話,她就已經關機了,我原以為她是怕吵著孩子,可是到現在她還是關機。我剛才去過林行之的公寓找她,沒有人應門。”
英墨瑋聽著電話中梁詩槐的喋喋不休,思索著許一心的去處。他們是中午時分在墓地分手的,她看完行之,搭乘公交車回來,現在這個時候早該到城裏了。
“梁詩槐,你向我要許一心幹什麼,難道要我來管著你的女人?你交管理費了沒有?”
其餘三人聽到“許一心”的名字都好奇地屏氣聆聽。
“你不知道就算了。打擾了!”對方掛了電話。
三人看著陰晴不定的英墨瑋的臉,誰也不敢問,默默地繼續著牌局。終於,牌局終了,大家都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有事先走,你們接著玩!”英墨瑋拿起擱在椅子上的風衣,二話不說起身離開。
三人麵麵相覷:“三個人怎麼玩兒!”
陳炯炯問:“許一心是不是行之的老婆?”
歐陽淳露出你可問對人了的表情說:“這個許一心哪,可不是一般人。”
“怎麼個不一般呢?”陳炯炯好奇地問。
歐陽淳的八卦精神被陳炯炯給一激勵,來了勁兒:“你見過墨瑋因為女人抓狂嗎?”
陳炯炯想了想:“反過來的情況倒是有的。”
“這個許一心就能讓墨瑋找不著北!”
“怎麼回事?”
“天女散錢的故事你們沒聽說過吧?”
陳炯炯和廖誠同時搖搖頭。連平時十分矜持的廖誠也來了興趣,這讓歐陽淳更興奮了:“唉,我今天的話可不許往外傳,否則墨瑋一定又會暴打我一頓。”
英墨瑋一邊開著車一邊給陽碩公寓林行之的房間打電話,果然沒有人接。打許一心的手機,確實關機。他關閉了車內電話免提係統,想了想,將車調轉了方向。
英墨瑋打著管理員借給他的手電筒,向林行之的墓碑走去。月光甚好,一排排大理石墓碑泛出慘白的光,英墨瑋不由地覺得後背發涼。快到林行之墓碑前的時候,看到了墓前的許一心。
她的姿勢很怪,雙腿蹲跪,雙手垂在身體兩邊,前額抵在墓碑上,一動不動。
“你在這裏裝神弄鬼的幹什麼?”
沒有任何反應。
“許一心!”
英墨瑋走上前,俯下身拍她的背。
“啊!”許一心驚叫一聲,返身對英墨瑋就是一拳,擊中胸口。
英墨瑋沒有防備,被當胸一擊疼得蹲了下來,大喊:“你這個瘋女人,不但裝鬼,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