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白敢斷定,光憑今天見了湘貴人一眼,紙鳶所言定是實情。她也是結過婚的人,怎會不知道行房後女子皮膚會光滑漸漸眉眼間都會有些勾人的風情。這就是為什麼許多男人偷腥願意找結過婚的女人。
沒把憑幽從監牢裏救出來之前,湘貴人是本分的,等憑幽出了監牢又治好了傷改名為殺白後,一個星期內湘貴人就起得晚,她可以肯定給湘貴人找酷似潘朗的男寵就是殺白的主意,甚至去找這個人也是殺白安排的。
最奇怪的一點是,找男寵這個,還可以理解。深宮寂寞,湘貴人長相不錯,渴望滋潤是正常,殺白去找男寵是為了主子好,可為什麼要找一個酷似潘朗的男寵?
她沉聲問:“紙鳶,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寂歡,大概是寂寞中尋歡的意思。”
還真是字如其人!湘貴人缺的可不就是一個能陪著她寂寞中尋歡的男人嗎?可找個酷似潘朗的男寵,還叫寂歡,兩者加起來就很惡心!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證據,趙湘湘這種女人,敢做這種事情,必須付出代價!“紙鳶,你說湘貴人在各處安排了人手,那鳳悅宮有她的人嗎?你有沒有安排些人去瀟湘宮?”
“回皇後娘娘,奴婢嚴防死守說鳳悅宮不需要人,如果皇後娘娘回來說人手不夠再找湘貴人要幾個宮女,湘貴人同意了,也就沒往鳳悅宮塞人。而且奴婢時常會集合所有人吃飯或玩之類的,沒有陌生可疑的人。倒是李盛公公幫忙塞了幾個可靠的宮女去瀟湘宮,雖沒有很出挑的,也不是內殿服侍,但掃地的有兩個。”
“紙鳶,做的不錯,也不枉本宮對你一片心意。想來杜鵑已經把帶來的東西搬你那去了,你去看看吧。”帶來了足足有三箱好東西,綾羅綢緞就有一大箱,都是她親自給紙鳶挑選的,有專門做褻衣褻褲十分光滑貼肌膚的麵料,也有很華麗好看的時新料子。另外其他國家的首飾不同於西川國這般精致,卻別有韻味,也選了很多。其他胭脂水粉,都是買了頂好的。她想著假如紙鳶變心了,便把這些東西丟了,也當她看人看不清。幸好,紙鳶沒讓她失望。
紙鳶滿懷欣喜,連連磕頭道謝後離開了浴池。皇後娘娘一向大方,這次說抬進去,想來東西不少且都是好東西。紙鳶覺得熬的這兩年也算值得了,便邁著輕快的步子去自個兒房間。
徐小白自己擦了身子,穿好衣服,上著茜紅色遍地繡杏花織錦褙子,下穿一條同色不繡花棕裙,本想圖省事梳個圓髻,但最終還是梳了墜馬髻,又簪了幾支異地買來的珠簪,耳朵上是藍寶石貓眼耳墜子,她極少這樣打扮,往鏡子裏一看,甚是好看,腰身比未生育前比例還要好,前凸後翹,不盈一握小蠻腰。
以前覺得結婚了應該穿成熟些,但細想今年才二十歲,正是貌美如花臉上盡是膠原蛋白的年紀,沒得把自己搞的灰頭土臉,不用像湘貴人那樣袒露身子,卻也要把自己拾掇的好看。這樣自己心情也好,孩子們看著自己的母親好看也會開心,潘朗作為男人是視覺動物,更是喜歡。
這兩年來,隨著平哥兒和安姐兒漸漸長大,潘朗是越來越喜愛床笫之事,他雖想讓她再生,但她一直沒有意願,潘朗也沒強求。因兩人尚年輕,但在徐小白灌輸往後日子還長,不必急於一時,一星期大概三次,每次都兩個人徹底盡興。在這一方麵來說,潘朗很寵愛自己是真的,潘朗特別顧及她的感受,然後一同共赴雲雨之巔。
想到湘貴人找了個酷似潘朗的叫寂歡的男寵,她就覺得不高興,好像跟湘貴人攪合在一起的男人是自個兒的男人一樣。潘朗以前可能還存有一絲絲想找其他女人的念頭,但這兩年在外闖蕩,她敢肯定受她感情潔癖的影響,潘朗是越來越愛她和這具保養得體凹凸有致的身子了。
就算知道潘朗不會找其他女人,但湘貴人找什麼樣的男寵不好,非要找個酷似潘朗的,她覺得有些難以忍受!甭管說她心眼下也罷,說她占有欲強也好,世界上或許還有長的像潘朗的男人存在,但在其他地方好好生存就好,何必跑到西川國來,還進宮跟妃子搞上了。不管於公於私,她身為皇後,都有權利和義務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隻是剛來還沒一個上午,卻不能貿貿然去瀟湘宮,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怎麼混入瀟湘宮,怎麼捉到那對狗男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