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唐昀,你的信!同伴允載手裏拿著一封信在他麵前揚了揚。哦,謝謝了。聽見他客氣,允載忙說:隻是順路,謝什麼!
最近都沒見著沈之業了!莫陽語氣低迷的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手裏的信,他側過身看著遠方,許久未說話。
兩人幹坐了半小時了,最後莫陽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是她的信啊!唐昀深吸了口氣:是。莫陽搖頭:我們根本沒有歸期,成功沒有定數,他父親那眼光,會把堂堂相府的千金許配給你?幹嘛還要執著?三年又怎樣,五年又如何!唐昀低頭不語,他還是沒骨氣的淚濕眼眶。你就是這樣懦弱,當斷不斷則亂!唐昀低聲:我想放棄了。我心裏好像有了另一個人。是上次那個送東西的女孩吧?唐昀點了點頭。好好對她吧!莫陽說完獨自走了。
花花在第十七次敲門無人問津時,毅然決然打算翻牆,邊爬邊碎碎念:死小汐,臭小汐,連門都不開…。當她推開門,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麵向屋裏人時,卻發現小汐虛弱的躺在床上,她腦海裏突然閃出了四個字:氣息奄奄…
她突然就哭了,不知所措的手忙腳亂,想倒杯水砸了杯子,想關住窗窗子倒了,她愣了一下,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她邊跑邊哭,她好像早上聽說老醫師今天要出門,她必須快點跑,必須趕在老醫師出門之前,不然,不然…她不敢往下想。用盡全力換來的還是大門緊閉,老醫師已經出門了,這是見過她的人回答她的。她癱坐在醫官門口,放聲大哭,大家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卻還是沒人理她,因為沒辦法,地區偏遠的這裏隻有一個老中醫,現在…
莫陽沒事出來找沈之業,大老遠聽見鬼哭狼嚎,便湊了過來看看。姑娘這是…莫陽蹲在她麵前。…我的…我的…朋友她……大病了…她因為抽泣而話語模糊。莫陽一邊念叨:說句話說成這樣。好啦好啦!莫陽看著她耐心的說道。花花立刻停住了:你能幫我嗎?莫陽愣住了:你有辦法嗎,你幫我想想辦法?花花拉著莫陽的胳膊不撒手。旁邊已經有人指指點點,莫陽趕緊甩開她的手:幫幫幫!我想想。踱了幾步:有了,我有個朋友好像會點醫術!你在這等我!說完就跑了。
看見唐昀的時候,沈之業也在旁邊,莫陽跟失心瘋一樣拉起唐昀就跑,沈之業沒明白過來,也跟著跑來了。帶路啊!莫陽看著路上迷茫的花花吼道。哦哦哦…
到了小汐家門口,大家已經很難正常講一句話了!先是唐昀:我…我說,你…你拉我來這兒做什麼?莫陽邊喘氣邊說:…救…救…救人!明白了幹什麼,唐昀沈之業鬆了口氣,四個人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喘了好一會子氣。
進去裏麵已有一位老人家在照顧小汐。李婆,你怎麼在?花花不解。李婆看見這麼多人,忙起身:你們是什麼人,趕緊出去,這裏是女孩子的房間!說完一手推他們三兒出去。
三人沒辦法的站門口,花花在裏麵苦口婆心:李婆,人都要死了,不講這些行不行!李婆一驚:要是傳出去,小汐被一個年輕男子醫治,嫁不出去還不如去死!花花沒辦法了,強拉著李婆出去,把唐昀推進屋了。
【八】
唐昀懷著一顆濟世救人的心也沒考慮那麼多,可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他的心還是痛了一下。倒了杯溫水喂了下去,開始把脈。外麵吵開了。你們這樣會毀了她呀!李婆的迂腐逼得沈之業都忍不住了:大娘,人命關天啊!以後大家說什麼我們作證!李婆隻一味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得人言可畏啊!
裏麵小汐迷迷糊糊看見有人在她麵前晃來晃去,隻以為是花花,閉著眼不停地喊冷,唐昀隻得停下手中的事情,幫她在旁邊再拿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蓋上,她卻突然轉過頭去,隻因為看清了他的身影。你來這裏做什麼?他沒想到她能說話。我…我跟我父親學過點醫。他輕聲。那你上次…為什麼那麼痛?她吸了吸鼻子,他知道她哭了。上次,配的藥剛吃完。你…淋過雨或是吹過風?感冒很嚴重。她聽見他的關心,還是高興的:淋過雨,因為不開心,不想躲。她想看他的反應,不曾想他隻裝作沒聽見,一心幹著手頭上的事。
哎呀,不知道這事傳到沈老爺耳裏會不會退親啊?李婆語氣著急。沈老爺要娶她?莫陽一臉的匪夷所思。聽說沈少爺要娶小汐,好像日子都定了呢!李婆笑得跟自己女兒出嫁一樣。沈之業一驚高呼:沈少爺娶親?我怎麼不知道!李婆莫陽不解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