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怎能如此?”
“為何不能?他是我爹,生我養我,難道我不該回報嗎?”
一句話終結了慕容璟剩下的解釋,無力感蔓延全身,兩人皆是身心疲憊,一人氣,一人急,雙方都不做出讓步。
“我會盡力,寒兒,別那麼衝動,你知道我愛你。”
若是在以前,深情的慕容璟說出這番深情的話,她肯定會感動,會溫暖,可是現在她不能,太多的人和事都已經變了質,都已經不是初見那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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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屋內氣氛因著另一人也是格外沉重。
“師兄,你真的不幫沈寒嗎?”琴瑟忽閃的眨著眼睛,可是卻眨不去那份惆悵。
今日在大殿外的事她聽聞後,又為沈寒著急了起來,她知她聰明百般,可是她也知她重情重義啊,否則那天也不會露出傷心至極的表情。
慕容夜的目光定格在酒盞之上,清酒一壺,早已見底,可喝酒的人兒還不見醉意。
“琴師妹,你是想幫沈寒咯?”魅仙的邪魅姿態是不會隨著他人之事而有所改變,即便是他也欣賞那女子的百般,可性子使然,無法更改。
琴瑟重重的點了頭,可是在對上慕容夜冰冷目光時卻又縮了回去。
“都不準動。”
打斷了三人的談話,慕容夜又拿了一壺酒,繼續著未完消愁,自欺欺人的做法如今他也學會了,明知千杯不醉,硬是要喝到一千零一杯。
“師兄不讓我們去,自己不還是去了嗎?”小聲的嘟囔換來的則是更具冷意的眼神。
魅仙則不似琴瑟那般,雖然慕容夜是七位少主之首,可他也是魅仙的師弟,沒由來的膽大卻使得魅仙從小與慕容夜經常打打鬧鬧。
“琴師妹說的又無錯,夜,說不幫的是你,可幫的人不也是你嗎?”暗綠扳指在燭光下忽的明亮了幾分,魅仙的蔥白指尖更是多番流連,“叫我們回來,卻讓月與星一同保護沈寒,那兩個人可是你手下功夫最好的了。”
琴瑟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之前滿腹的憂愁一下子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隻要慕容夜有心保護沈寒,她還用擔心嗎?
這些日子,慕容夜所做之事全然沒能逃得了魅仙的眼睛,二人雖是常常意見不合,可兄弟感情卻是極好的,無奈的揉了揉酒精作祟的眉心,慕容夜放下了酒盞。
“護她是我的任務,不用你們來問。”
琴瑟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慕容夜的麵無表情,轉而拉住了還要說些什麼的魅仙一同走了出去。
“琴師妹,幹嘛拉我出來啊,我還沒說完呢。”火紅色的衣袂上下翻飛,格外的耀眼,也可說--妖冶。
琴瑟噓了一聲,走出一段距離才敢說話。
“以前我以為師兄真的不管沈寒了,才沒去偷偷幫她,可現在知道他自己在幫,那我們去偷偷幫沈寒,師兄肯定不會怪我們的。”
魅仙嘴角一揚,敲了下琴瑟的額頭,看到琴瑟吃痛驚呼,才罷休。
“你傻啊,夜剛才說是任務那就是樓裏的事,而你去幫沈寒那就是幫沈修,他知道不氣死才怪呢!”
琴瑟澄澈的眸子裏寫滿哀怨,撅起的嘴唇訴說著她的不滿:“那你說怎麼辦,我實在受不了了,若是今天我還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若是師兄趕不及時,沈寒出事了,你忍心啊。”
魅仙驀地飛身上了屋頂,在屋頂上一步步躍了起來,一派悠然的看著帝都的夜景。
“魅仙師兄。”
琴瑟忙跟了上去,一路輕功在雪中灑下點點足跡,好不美麗!
直到落在一座屋頂之上,魅仙停住了,琴瑟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屋子裏,微弱燭光中托腮沉思之人,莫不是--沈寒!
琴瑟驚喜的想下去一訴衷腸,可卻被魅仙死死的拽住了,“她如今,還會信我們嗎?”
對啊,她還是她信任的琴瑟嗎?嘴角盛開的黃連讓梨渦也是那般無奈,連信任都沒有了,那要怎麼幫她呢?
“別擔心,我有一招。”魅仙得意的拋了個媚眼,額前那縷發絲隨風輕舞,瀟灑的一塌糊塗,“今天,我們就扮演個壞角色。”
琴瑟偏頭,挑眉示意。
“激將法,讓她再去一次七王府,威脅夜幫她,任務在身,夜肯定不會違背師命的,之前我以為夜不再鍾情於飄雪,而是沈寒,沒想到不是,隻是因為任務,但是這任務可比感情好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