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宇煊差點跌倒。
“什麼‘一柱擎天’?什麼那個地方?你這腦袋瓜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他哭笑不得的戳戳我的腦殼,又道:“這雪人你真看不出來是誰?”
我困惑的歪著腦袋同那迷你版雪人對視了片刻,“沒看出來。”我壓根就沒覺得它是個“人”。
藍宇煊恨鐵不成鋼的從鼻子裏噴出一聲氣兒,揭秘道:“是你啊。圓圓的腦袋,細細的身子骨,多像你啊。”
“我?!”我感到難以置信,並且還特別生氣。“這麼醜的東西,你居然說是我?”原來在他心裏,我就是這麼個圓滾滾的醜逼!好想哭!
藍宇煊困惑又無辜的反問:“很醜嗎?不像嗎?”他看不到自己的“作品”,自然體會不到它究竟有多醜。
本來我很想對他大吼的,但看到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又不忍心了。我歎了口氣,隻得昧著良心說:“不醜,很好看,很像我。”
藍宇煊終於笑了,特別得意的那種,“我就知道。”
“不過這雪人太小了,很快會被大雪淹沒的,不如我們來堆個大雪人怎麼樣?”我立刻提出新的建議,並不動聲色的把那根奇醜無比的“我”踩扁。
花了一個小時,和藍宇煊一起堆了隻半人高的雪人——小黃人造型的,也是根圓柱體,不過在我的監督下,很明顯比剛才那根好看——又給它用顏料刷上了黃色的頭和藍色的褲子,然後扯著藍宇煊的圍巾,一起在雪人旁邊玩自拍。
“我說一、二、三,就開拍咯!”我對藍宇煊提示到。
喊到三時,藍宇煊忽然掰過我的臉,在我唇上啄了一口。而我的手指已經按下了快門。
“哢嚓!”一張在小黃人前麵的雪地接吻照誕生於世。
寒假很快結束,隨後的那幾天,我都在趕作業中度過,所以冷落了藍宇煊。
開學後,我們搬到了別墅居住。
開學第一周的周五放學後,本應該接我回別墅的車子,卻開往了市區。
而且車後座上,還放了一套全新的小禮服裙和一雙綁帶高跟鞋。
原來藍宇煊竟在市區訂了餐,要與我共進燭光晚餐。
這是吹得哪門子風?竟然讓不愛出門的藍宇煊,主動出去吃飯了?
我在餐廳的洗手間裏換了衣服,再把換下的衣服交給司機後,就向著藍宇煊訂的包間走去。
包間位置幽靜,不易受人打擾,很符合藍宇煊的風格。
我邊往前走,邊想起手指上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對了,我忘了戴戒指!因為上學時戴鑽戒太引人注目,所以我都會在到了學校後將戒指取下放好,回別墅前再戴上。
而今天,由於突然改變了行程,所以戴戒指一事被我忘在了後腦勺。此刻,戒指仍留在外套的拉鏈口袋裏,大概已經被司機帶回了車上放置。
想起藍宇煊特別介意我不戴戒指一事,我趕緊奔向停車場去取。
停車場氣溫特別的低,還好身上的小禮服是長袖呢料子的,具有一定的禦寒作用,否則我非得凍死不可。
取了戒指回頭,仍是往餐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