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鳳,北使府邸。北平川在院內練著劍,心情頗好,似乎絲毫不未外界發生的事所幹擾。
從院外傳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不多時,一名侍衛便風塵仆仆地跑進了院子:“稟報將軍,薑無恙他們已經出發前往殘照了。”
“很好”,聽到侍衛的話,北平川將劍交給了一旁的侍從,接過侍從小心呈上來的茶,輕輕呷了一口。
“不過…”那侍衛頓了頓,“不過將軍,花家二公子……失蹤了。”
“什麼?!”聞此,原本心情極好的北平川雙眼大睜,死死地盯著那名侍衛,憤怒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鮮血順著手指蜿蜒而下,北平川卻毫不在意。
那侍衛顫抖著聲音小聲答道:“回…將軍,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被別人先劫走了。”
北平川沉思了良久,待平息了怒氣才輕輕抬手讓人退了下去。
“殺狼,這件事你怎麼看?”
原本空曠無人的院子突然吹起一道陰風,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低著頭悄然出現在北平川的身後:“回主子,能知道我們刺殺了薑府,並搶在我們之前劫走了人,把這一切計算得如此精準。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黑袍男子語氣及其恭敬,卻仍是帶著無盡的陰冷黑暗,與那日在禦書房黑暗角落裏的人竟一模一樣。微微抬頭,一雙帶著無數殺戮和血腥的紅色眼眸赫然出現,那瞬間,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他默默望了一眼北平川,又道:“不過現下最要緊的便是北觴的那幾個人,我們幾次三番的小打小鬧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現在該靜一段時間了,否則反而壞事。”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了?”
“恐怕從那日刺殺薑府,他們便已經知道了。”殺狼猩紅色的眼眸閃爍著深深的幽光,“恐怕也跟那個人脫不了幹係,否則那人怎麼會知道花蘇梨受了傷,並搶在我們之前劫走了人?”
北平川雙手緊緊捏成拳,指關節白得嚇人,他原以為這次事情會進展得很順利,誰知竟突然出現了另一支勢力。那人是誰?有什麼目的?是敵是友?莫非他也是衝著那個東西來的?一瞬間所有的問題都湧了出來,殺狼見北平川深思著,便什麼也沒說,悄悄地又消失在了一道陰風裏。
見此,北平川亦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殺狼的性格,那個恐怖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待在黑暗裏,如同一隻凶殘的狼,收斂了自己的所有氣息,隻為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不過……現在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人!把肖二和肖三叫來!”
片刻後,兩名容貌相似的侍衛便匆匆趕到了院子:“主子”。
北平川望著跪在他跟前的兩人,臉色一片平靜,“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聞此,肖二和肖三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恐,肖二暗自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答道:“回主子,沒…沒有。”
“哼!”北平川頓時怒火衝天,啪!一張石桌被他一掌拍成了兩半,肖二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見此,肖三心一橫,沉聲開口道:“主子,其實那日刺殺薑府的不止我們一批人,他們趕在我們之前已經將花二公子刺傷了,我們……我們想反正都是要刺殺薑府的……隻要……隻要”肖三看著北平川越來越黑的臉,聲音也越來越小。
“蠢貨!”北平川一腳踢中了肖三的胸口,肖三頓時被踢飛了出去,鮮血飆了一地,撞在了院牆上,瞬間便沒了氣息,“兩個自作主張的蠢貨!差點壞了老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