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前麵時我笑得差點沒有趴掉,以至於聽到愛屋及烏時,來不及收回笑,臉嚴重變形,又給他們恥笑回了半天。我奇怪的是娜娜聽說這一切居然無動於衷。但其實娜娜還是挺八卦的。那天吃飯她躊躇了下還是問我:“你真的和他同居了?”
我有些驚恐,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是的。”
“他有很多女人。”
“我知道,他沒這愛好,我也沒機會救公司。”
“你瘋了,你不在意?”
“嘻,我不是你。”沒有感情就不會受傷。不過沒有必要這麼正經地告訴娜娜。
“你別在我這兒混了,5月蘇秘請婚嫁,董事長那兒缺人,你去頂著,明天開始就到那兒去熟悉業務吧!”
“啊?”我悲哀的神色讓她皺了皺眉。
“不是嫌棄你,是為你好!”
“什麼?”
“一來,你確實太笨,時間也緊,非常時期要非常法子,快速進步!”我點頭,這話對,笨是實情,沒必要否認。
“二來,”她頓了下,我很好奇還有什麼二來,“能盯住多會兒就多會兒!”
“什麼啊?”這次我的眼珠真的要掉下來了。她不會是想把我培養成滅絕2號吧?!
“就這麼定了,公司人事安排基本上我說了算,董事長不會反對!你明天就去!”
你看我本來以為生活就這樣受著就行了,驚濤駭浪不會時時有,熬過去就好了,可是你哪知道有人天天要往枯井水中投石子,非得人為地搞出些波浪來,我還得感謝她,不是嗎?
我覺得娜娜姐險惡用心有三:
一、省了臨時秘書的錢。
二、省得我在她麵前沒營養地問弱智問題!她見著煩。
三、她不是讓我死心就是讓她自己死心!我見孔亦徽身邊美女如雲,我就撤退,我死心;她把我安排在孔亦徽左右同進同出,郎才女貌,她就死心!
娜娜姐這個天才啊!我當時真這麼想的。但是為了她的“一來”我還得感謝她不是嗎?確實學什麼理論都沒有跟在孔亦徽身邊實踐兩回有用,我開始也這麼想的,不是被他踢走了嘛,這次娜娜又把我踢回去了。
所以啊,我想仰天大笑三大聲,人啊,不管什麼樣的人都別跟命爭。就像俄狄浦斯一樣,越要逃避“殺父娶母”的命運就越是卷在命運的泥潭中無法自拔。瞧,我“胡漢三”又回去了!不知道孔亦徽作何感想。
他作任何感想你永遠都別想看出來。反正我看不出來。
晚上我從吃晚飯開始到睡覺一直有意無意地打量他,他吃他的飯,看他的報,上他的網,做他的愛,睡他的覺,什麼異常都沒有。到早上我杵在蘇秘旁邊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表情。倒是孟高清,看到我呆了下,我自覺解釋:“師傅,是娜娜姐把我調來的,她說公司人事歸她負責!”我又狐假虎威了。
“李娜調你來的?嗬嗬嗬,林琴響你好樣的!”他什麼表情?關鍵怎麼是我好樣的?關我什麼事?我就一皮球,好不好!
我跟著蘇秘開始熟悉業務,接電話,一個又一個,有業務的,有約會的,秘書隻負責記錄;還有提醒日程安排,還有會議記錄,還有資料整理。我希望談業務的時候,他能帶上我,我不想杵在這兒做花瓶還有他和其他女人聯係的橋梁,這沒意思。
但確實一天下來,挺累的,不是我,是孔亦徽,進進出出,看著他不是應付這個就是哈哈著那個,這個文件,那個企劃,不是滿臉僵硬地笑著,就是眉頭緊鎖著,一刻不得閑。一天下來,我確實有點憐憫他了,不容易,我有點愛心泛濫了。
星期一到五我是翔宇公司的實習秘書,星期六、日中的某一天我是娜娜姐的貼身秘書,為了她的孤單很久,陪吃飯、陪逛街。
“我把你拉出來,董事長沒有意見?”
“不會的,我們互不幹涉,彼此自由。”
她若有所思。
“要不你幹脆去我們那兒吧,一般他都不在家,在家的話,給你創造機會,怎麼樣娜娜姐?”
“你說什麼呢?你個臭不要臉的!”
“哈哈哈……”
“說正經的,去吧,我燒的菜還行,白天他一般都不在家,沒必要在這大街上晃悠,好不好?”又沒什麼要買的,瞎逛遊,一周複一周,已經連著三個星期了,在家聽聽她說些公司好玩的也比這個好啊,我對逛街興趣不大,除非有明確的目標,否則越逛越蕭索。
“林景道?你不知道,他那兒從不招待朋友?”
“哦?”
“你確實是他比較特別對待的。我已經回過頭來了,沒騙你,我沒有多少個4年。”
我還是有些奇怪,除了鍾點工,確實沒見過有人去,“那你怎麼知道的呢?”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嗎?
“他們一般都狡兔三窟,林景道我是聽孟高清說的,有次公司有緊急事情處理,我到處找不到他,碰到孟高清,他說董事長可能在林景道,給了我個電話,讓我試試,果然找到了。孟高清說隻是有時不想別人隨便打攪而已。”
“孟高清不是剛回國嗎?”
“我還騙你嗎?小妮子怎麼不放心的呢?姓孟的兩年前出國之前就在公司,丟下家裏的產業一直跟著董事長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