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放心,我隻是太奇怪。
“哦。”我神遊地答道。
“所以董事長這次也許是要安定下來了。”話說著,她微微地歎了口氣。
“你不要用這個香水了。”我嫌棄地皺著眉頭說,“你不知道香水是女人的第二件衣裳嗎?氣質和性格地代表。這香水太過濃鬱,而你性格太硬。起不了修飾作用。”我不是好為人師,隻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這個話題對我來說是神話,對娜娜還是有些殘忍吧,感情哪裏說放下就放下的。
話說娜娜對“生活”如同我對“商業”一樣的白癡,還自我感覺良好。“滅絕”哪是僅靠眼神就能練就的。
“第二件衣裳?我——有次看到董事長送——模特就是這香水,我——”
“你以為他喜歡?”
“你逞什麼能啊?第二件衣裳,你呢?你怎麼沒穿?你都沒用哪裏知道好壞。”她生氣了,估計是腦羞成怒。
教育到底,她引我為知己,我就和她八拜了。
“我不喜歡一切人工的香味。但是中文係四年姑娘堆中的曆練可不是你這種4年眼裏隻有一個男人的人可比的。哈哈哈……”
她要打人了。“娜娜姐拜托拜托,這是大街,風度,風度!”
她終於安靜下來了。
“那衣服呢?”
“衣服啊,難說,隻是不是我喜歡的風格,男人們就不知道了。發型改一下吧,生活要富於變化。”
“你的衣服不是名牌,但看著還挺舒服。發型,切!”
哈哈……,我作揖,還是謝娜娜姐了。
“你確實挺奇怪的,他們叫我滅絕,你知道的吧,連我都被你吸引了,而且莫名其妙,何況董事長?”
怎麼又繞回來了。
“我不穿名牌,我不用香水,我不化妝,這樣我就奇怪了?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我和孔亦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是餘情未了,就放馬過來,我助你一臂之力,實話實說。”我有點生氣了,不過她還是不管不顧地繼續說,確實“滅絕”。
“你不能跟滿大街的人比,你生活的圈有你這一圈的規則,你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出其不意?”她確定是要把我滅絕到底了!
“不是圈是圈(豬圈羊圈的圈)!人和人之間隔著太多,你呢?大家覺得你娜娜姐能力十足,在翔宇呼風喚雨,誰知道你其實孤獨很久了呢?又酸又苦!”她居然朝我翻白眼,“每個人看到的對方都是符號的存在,著眼的都是自己沒有的。……”
“停,別說那麼多大道理,你別說現在你在省名牌的錢救林氏,這太假了。”
“娜娜姐,我現在明白你在公司和我對話的苦了,肯定和我現在感受一樣。”
“明白就好,別岔開話題,繼續說,怎麼就把董事長勾到手了。你沒發現,董事長最近也不用男士香水了,我才意識到,你的影響力真夠大的!他身上那味這麼好聞,你居然讓他不用!”
“跟我沒關,早說了我們互不幹涉!如果我說我是沒錢買名牌,你一定不信,是吧?”
“不信。”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
我確實是沒錢買,媽媽去世後,爸爸能想到給我買個玩具就不錯了,我的衣服是家裏的保姆或者是淩叔打理的;後來梅姨來了,她與我多呆一會兒都不願意,更別說料理我的起居了,上初中後,我就自己打理自己了,規劃好每年的壓歲錢,買不了名牌,但走出去也不能丟了林家的臉。從小的約束,使我沒有強烈的物質欲望,長大了,名牌不名牌也就無所謂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著別人都是光鮮的,內裏的苦,誰又知道呢?和娜娜姐說這些幹嗎呢?
“就知道你不信。小的時候爸爸忙,管不著我;梅姨不太喜歡我,不管我,我自己管自己,哪裏有名牌啊!現在穿衣服有了固定風格,名牌不名牌也不在意了。唉,娜娜姐,我是苦孩子啊,嗚——你要對我好一點,哈哈……”
“你個死妮子!”眼神凶狠了點,手腳到底沒動。
“走走,換香水去!”
終於她一臉興奮地跟著我走了!
挑香水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是月月的,她一臉苦相,聽得出來。
“響響,響響!”
“說話,別假兮兮的,起雞皮疙瘩!”
娜娜姐左扇扇右扇扇地聞味道,此時忙的很。
“老總要份孔亦徽的訪談,幾撥人都給他趕回來了,我要是能拿到這篇訪談,我就能在這報社站穩了。響響,要不——你讓我見見那個挨千刀的,我當麵滅了他怎麼樣,響響?”
“你要采訪孔亦徽啊,我——”
“不行,我們旗下有風動傳媒的股份,董事長不會接受風動以外的報紙、雜誌的采訪的,你別去自討沒趣!”娜娜頭都沒抬說了這句。
“月月——”
“響響,響響!”
“我——”我看著娜娜,又為難地看了眼手機。“問一下吧,我沒有影響力的。明天告訴你。”
娜娜瞪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我聞了下她挑出來的三種,指著其中一個說:這個吧,挺好的。
唉,本來今天和娜娜說得暢快淋漓,心裏還挺輕鬆的,現在因為月月的事,有點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