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嗬嗬……我是說,等雪兒在外麵累了,會不會回西靈山呢!”司馬武兒發現自己說什麼話後,忙將心思藏起來。
冷依雪聽著司馬武兒的話,臉上微有些動容,不覺感歎道:“累了回來嗎?我也不知道,我來這個世上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是為了他們?還是他們?我有時在想,為什麼上天幫我選擇這樣的一個人生?累,我一直都活的很累,沒有父母時累,為了生計;有父母時累,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累,時常想著難道上天要讓我這一世都活在曆練中嗎?”
司馬武兒聽著冷依雪的話,心一下子涼涼的,他不知道冷依雪口中的他們是誰,因為冷依雪的事,她從來不說與人聽,隻有風蘊槿知道,但是他不可能八卦的去讓風蘊槿告訴他這些,他希望有一天可以親耳聽到冷依雪告訴他這些。
累?她說很累,司馬武兒此刻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從不跟他說心事的冷依雪,今天一口氣跟他說了這麼多的累,第一次顯示出這麼多的無奈與無助。
再次將冷依雪擁入懷中,深深的吸了口氣動情的道:“雪兒,你可以結束這樣的曆練啊!隻要雪兒告訴我,說累了,想回家,師兄隨時都會帶雪兒回家的,一個能讓雪兒感覺到溫暖的家。”
冷依雪以為司馬武兒隻是把她當妹妹般,便抬頭道:“那將來武師兄有了娘子,那時又要怎麼照顧雪兒,嗬嗬……雪兒隻是報怨一下,沒事的。”
聽到冷依雪那句‘那將來武師兄有了娘子’司馬武兒身子僵如化石,擁著冷依雪的手本是要幫她拍背的,卻停在半空一動也不動。眼裏閃過了些什麼,最後他試探著道:“武師兄有了娘子就不能把雪兒放在最前麵的位置嗎?雪兒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當夫婿呢?”
“嗬,喜歡與不喜歡隻怕都由不得雪兒選呢!雪兒隻是一顆棋子,想怎麼擺,還不是由著他們說了算。”冷依雪淡淡的說著,好像那說的不是她的事般淡漠。
司馬武兒卻深深的震撼住了,她的人生難道已經有人幫她選好了嗎?是誰,是她在鳳舞國的家人?她口中的他們就是他們吧!想到冷依雪有可能成為別人的親娘,司馬武兒急急道:“雪兒,你的家在鳳舞什麼位置?武師兄還沒有去過,要不這次讓師兄陪雪兒回去可好?”
他們自小在一起練功,冷依雪從不說起她的家人,隻有風蘊槿時常說起風紫夜與始帝。所以他知道風蘊槿是風奕國的公主,在這西靈山上,什麼公主皇子都不是什麼怪事。因為也隻有那樣身份的人才會來到這西靈山上。
加之冷依雪在鳳舞用的是舞帝賜的清平二字,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是堂堂一國公主。他以為以他堂堂一國皇子的身份,冷依雪家的人決計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不去也罷,武師兄去了又能怎麼樣,嗬嗬……雪兒去看大師兄了。”冷依雪不等司馬武兒再次開口,人已經推開他朝山頂而去。
司馬武兒怔在那裏看著那抹在山林中飛掠的白影,心底滿是受傷的感覺,眸底有著深深的情。冷依雪還是不願告訴他,她的一切。他不值得讓她信任嗎?還是……怕自己不能給她她想要的?如果告訴她自己的身世,她是否就會告訴他,有關她的一切?
離十天還有三天,冷依雪並不急著回去鳳舞,她現在身子大好,準備好好引蛇出洞。既然那些人能查到她在鳳舞的身份,那就表示她在那些人麵前沒有一點秘密了。所以她要滅了那些人。順便為風蘊槿報仇。
冷依雪去看餘海時跟他借了他身邊的兩個童子一用,經過冷依雪的改造,那二人成了歸離與離魂,冷依雪準備用他們來引那些人出山。至於,鳳舞!如果那人是假扮冷血影之人,那麼冷血影應該也失憶了才對。所以她現在並不急著回去,而是著人去打聽鳳舞皇宮裏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離開西靈山,冷依雪一直隱在暗處,有什麼事都讓那二人出麵,以歸離與離魂二人的名義去做。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事發生,而去鳳舞的人回來報說鳳舞國的清平公主與二皇子同時失蹤。
冷依雪聽後,全身都是一震,那當初司馬武兒見的到絕對是假的冷血影,可是真的又去哪裏?冷依雪一開始以為冷血影一定會回皇宮的,就算失憶,最少也會讓人發現送回皇宮,可是如今卻說與自己同時失蹤,這讓她為冷血影擔起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