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在府邸裏修養了一陣兒,積累下來的軍務能堆半個屋子的,她是懶散慣了的,可憐那些部下了,幾個人分了又分好幾天才處理好。
皇帝得知她受傷賜了好多東西下來,各種上了年頭的藥材,金銀珠寶那都不值一提。她也不矯情,收了東西往庫房裏堆著,再多了的直接給那些部下。
葉子琢磨著傷好了就帶著底下的人出去溜溜,漠北苦寒之地,哪裏比的上盛京。就連這裏的女人也是極美的,花樓裏的美人兒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於是趁著夜色寂寥,葉子帶上手底下四隻悄無聲息的出了府。
“殿下今日怎麼想起來出來逛逛,往常不是都不來的,我還以為殿下身子出了什麼毛病……哎!”喬扈轉頭,莫名其妙的,“老三,你幹啥打我?”
“小聲點。”南宮杵使了個眼色,喬扈隨著目光望去,半掀的簾子裏隱約可見一道身影。如玉的容顏在暗處投下陰影,那人側著身半靠著,手裏摩挲著酒杯,好久沒有動靜。
淮邊有華美的樂音傳來,淡淡的,帶著不知名的憂愁。淮上的歌姬天生一副好嗓子,聽的人如癡如醉。
葉子喝了兩壺下去,神色微熏,眼睛卻是一派清明。“阿祖,你說,若是你喜歡的姑娘不喜歡你怎麼辦?”
錢耀祖本來好好的看外邊的美人兒,冷不防聽到這句。他愣了瞬,桃花眸子微眯,露出一抹豔麗的笑容,“我還沒遇上不喜歡我的姑娘。”
葉子冷哼了聲,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錢耀祖搖了搖扇子,端的是瀟灑風流,“說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左不過是你情我願四字,你有我想要的,我有你想要的,立下契約便叫成親。若是要一響貪歡,就隻好進花樓裏尋了。”
葉子轉過頭看他,半撐著下巴,顯然是沒聽明白。
錢耀祖收了扇子,瞥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鍾離,神態有幾分得意。“那好,我問殿下一句,殿下覺得****是什麼?”
葉子聞言隻是悵然,她覺得自己可憐極了,“我不知……”
錢耀祖轉頭朝外麵吼了一句,“老四進來!”
喬扈正在外麵看美人呢,被叫到了瞬間就垮了臉,垂頭喪氣的轉身,“我一猜就知道他叫我準沒好事。”
南宮杵笑笑,抱著劍在外麵守衛。
“老四……”
“來了來了。”喬扈踏進船艙,見殿下桌前擺著的酒壺眼珠子轉了轉,聲音都輕了幾個度,“殿下這是喝了多少?”
鍾離比了個手勢,喬扈表情略為驚訝。
錢耀祖拿扇稟敲了他下,“殿下有話問你。”
“問啥?”
葉子搖了搖頭,錢耀祖扯了抹笑不懷好意,“你為啥喜歡百花樓裏的風瑩姑娘。”
“啊?”喬扈瞬間就紅了臉,“沒有啊,就喜歡啊!”
“裝什麼裝!問你話呢!”這小子泡的姑娘也不比他少吧,居然還在殿下麵前裝純情,簡直可恥。
喬扈一張娃娃臉,笑起來右臉頰上甚至有個酒窩。“風瑩長得好看啊,我一見到她就覺得喜歡。”
“就為了好看?”
喬扈補充,“她說話的聲音也好聽。”
“膚淺。”
錢耀祖看向鍾離,一晚上都不見他開口,還以為他早就喝醉了。“老三聽見沒,老二說你膚淺呢!”
喬扈滿臉理所當然,“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就喜歡長的好看的姑娘,如果是善解人意的那種更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