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婭雖是女子,卻兼具男子的剛毅果決與女子特有的溫柔嫻雅,時日愈久,霍禹就更覺得劉婭絕非尋常女子,隻是不管劉婭身份幾何,都改變不了霍禹對她情根深種。
霍禹摟著劉婭纖細的腰身,半臥在榻上,道:“世上竟有如你這般的女子,美貌才智俱是上佳,難得的是又如此懂得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劉婭倚在霍禹的懷中,嬌笑著:“你知曉便好,且我的好如今便隻有你才瞧得見,我現下已是你的人,你可不能負了我。”
蕙草殿中,霍成君瞧著那些被送入宮中的良家子,嬌怯者有之,嫵媚者有之,清雅者亦有之,可謂各有千秋。
“不曾料想霍禹竟有如此能耐,這些女子各有不同,想來陛下必會喜歡,你尋穩妥之人教導她們宮中的禮儀,若是有陽夫人指點,便是最好不過了。”
華若儀知曉霍成君的意思,便將人領取了掖庭,隻是這些女子並不似家人子那般,身在掖庭也需勞作。
華若儀知曉陽夫人頗為嚴肅,卻不知與霍成君頗有私交。
“這幾位是新入宮之人,暫居掖庭之中,也會有人指點她們宮中禮數,隻是霍夫人望陽夫人莫辭辛勞,也指點一二。”
陽夫人打量了一番華若儀身後的女子,道:“資質差強人意,既然是霍夫人吩咐的,老奴必然盡力,華夫人照此回複便可。”
轉眼已是二月末,春意已然初露頭角。
眼見很快便是上巳節,霍成君便上奏陛下,如今春來景色宜人,宜踏春納福。
陛下自然也不反對,近來朝事雖也繁雜,也並無大事,且出宮走走也可散散心。
很快的,霍禹便得到了陛下將與後宮夫人一道在上巳節出巡踏青之事,便到了別院之中。
“自從你住進別院之中,便不曾出去走動,上巳節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劉婭別過了頭,道:“你公務繁忙,時常不見蹤影,別說是出去遊玩了,連陪我的時候都少之又少,今日怎就提起要在上巳節一道出遊了?”
霍禹軟下了聲音,道:“莫要生氣,我擔著大將軍之職,也不好整日不問世事,此番陛下有旨,在上巳節出遊,我正要也能借此機會帶你出去散散心,若是你不願去,那我便讓素心和素吟在別院陪你就是了。”
劉婭又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想當年父親錯失皇位,若不是當年霍光與孝昭皇帝,父親早已是當朝天子,如今的少年天子雖並無舊怨,卻也是霍光扶立的天子,自當不配成為真龍天子。
“你素來少有閑暇,此番有這般好的時機,我又怎會不去,況總在這院子中,真真是悶得慌。”
許平君似乎對出宮踏春更覺得開心不已,隻是現下身子重,讓許平君顯得十分懊喪。
“殿下這般模樣,若是讓陛下瞧見,必然會讓陛下笑得十分開懷,怎的殿下還如同孩童一般,對出遊這般有興致呢。”
麵對薑子墨的取笑,許平君倒也隻是聳了聳肩,道:“那又如何,宮中總是讓人覺得憋悶得很,若能出去散散心,便是再好不過的了,隻是現下身子重,便隻能瞧著了。”
上巳節,車隊浩浩蕩蕩地從宮中出發。
渭水邊,眾人下了車駕,此處風光極為宜人,陛下也未曾拘著眾人,倒也樂見這般其樂融融的景象。
霍成君在被送入宮中的女子中挑選了幾個最出眾的,令她們也跟隨出宮,在陛下身邊侍奉。
隨霍禹一同前來的劉婭,正在不停地搜尋著陛下的蹤跡,隻是無論何時,陛下身邊都有許多人,劉婭即便有心有所行動,卻也是無可奈何,且現下有如此多的人,也必然不容易下手,便隻好放棄。
“小妹近來倒是氣色不差,隻是父親卻頗為擔憂,長公主雖得太皇太後喜愛,可小妹並無皇子傍身,怕是將來無所依托。”
薑子墨歪著腦袋,笑道:“兄長何時言談也這般老成了,竟與父親這般相似,況內闈之事,外臣還是不宜過問為好。”
薑子硯聞言一笑,道:“當初你便是以此言令母親知難而退,如今也要來搪塞我嗎?你這小妮子何時如此局促了,父親不過是為你擔憂罷了,如今皇二子得寵,皇後殿下又有了身孕,你便念著就此泯然與眾?”
“不得了,兄長竟也會說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