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六十五章(2 / 2)

令華抬眼看著給了自己一耳光的人,本想笑著,可扯動唇角,也會扯痛臉上的傷,道:“若是少夫人對婢子有何不滿,想要教訓也無可厚非,但婢子是夫人身邊之人,又身在宮中服侍,若是婢子這般回宮,怕也是失了夫人與齊國公府的顏麵。”

此時,劉婭一臉的驚愕,似乎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道:“你不過是區區一個侍婢罷了,之前在清苑服侍,若是子硯之前收了你倒也罷了,況你也說了,你身在宮中侍奉夫人,自當自珍自愛些才是,卻在此時魅惑我的夫婿,你可還知道什麼叫廉恥!”

劉婭衝著令華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薑子硯扶著劉婭的腰身,道:“何必這般生氣,隻是今日一早遇上了,便閑談一二,近來你心性兒不好,你看莫要動氣,何苦與她一個尋常婢子一般見識。”

令華隻覺得臉上的傷疼得緊,傷痕很是顯眼,再好的脂粉也無法遮去,也隻能聽之任之了,隻怕以後會留下印記吧,也許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傷隻怕留下瘀血了,以前我也常會有這樣的瘀傷,特別是冬日的時候,叔叔總會用冰雪為我敷傷口,而且很快就好了,不如你也試試吧,這樣會好得快一些。”薑子硯環顧四周,卻竟是並無可敷傷口的,無奈道“可能會疼上些日子,待回宮後,婢子會敷一敷,待瘀血化開了就沒事了。”

隻是不知什麼時候,薑子硯的手中多了一塊被冰涼湖水浸透的方巾,敷在了令華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倒是挺舒服的,少了火辣辣的疼痛感,也自在了不少,道:“多謝少爺,已經無事了。”

此刻,劉婭冷著臉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道:“你二人這般卿卿我我,可有將我放在眼中!”劉婭瞪著薑子硯,狠狠道,“她不過一個尋常婢子罷了,即便是在夫人身邊服侍,也隻是一個婢子,你這般待她,就不怕惹來非議嗎?”

見劉婭已然動了肝火,令華猛地後退了幾步,一臉的惶恐之色。

“阿婭,你怎會這麼想,令華雖是我昔日的貼身侍婢,可如今已在夫人身邊服侍,如若她這般紅腫著臉回宮,也是失了齊國公府的顏麵,豈不也坐實了你沒有容人之量嗎。”

此話不說倒也罷了,劉婭一聽更是氣惱:“是啊,是我沒有顧及大局,沒有顧忌夫人與齊國公府的顏麵,既然你這麼放不下她,何不求了夫人將令華賜予你為妾,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了嗎?”

這下子,連薑子硯都已然有了火氣,正想嗬斥,卻被令華攔下:“少夫人有孕在身,總有情緒不穩的時候,少爺不要為了婢子而與少夫人起衝突。”

“罷了,你早些回宮去吧,莫要耽誤了回宮的時辰。”

薑子墨閑暇無事,韓傾容便喜往漪蘭殿去。

韓傾容抿了漿水,瞧著薑子墨,道:“那位公孫夫人姿色實實出眾,真當是一眼望去令人忘俗,仿佛聽聞她的兄長與陛下是舊識,早年便聽聞陛下的長妹陽慶公主與公孫家定有婚約,隻是陽慶公主一直未曾嫁入公孫家,為穩公孫家之人的心,陛下特意將這位公孫夫人選入宮中,這也讓她在宮中自視甚高。”

薑子墨低著頭撥弄著新鮮的果子,道:“宮中心比天高的人不少,但如公孫氏這般目中無人的,倒實屬難得一見,這樣公然與上位者對立,說話又如此諷刺不留餘地,真真是令人厭煩。”

韓傾容的眸子中滿是擔憂:“你,那一日公孫夫人所指之事,可是屬實?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那一日她咬著不放,對你而言便是滅頂之災啊。”

“無妨,若真是有確鑿的證據,她又何須如此虛張聲勢,況我與陛下之間,又豈是她一句兩句便可挑撥了的,你無須這般擔心。”

令華直到回到了漪蘭殿中,忍著的眼淚才掉了下來。

薑子墨與韓傾容從內殿出來,便見著了令華,卻見她淚眼婆娑,難免心中一緊。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回府送了一份賀儀,回來之後怎就掉眼淚了,你可不是令玉,輕易不會如此這般,可是在府中受了什麼委屈了?”

令華未曾想到此時薑子墨與韓傾容會出來,現下連擦眼淚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