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膽戰心驚地接通了電話,剛放到耳邊,就聽到蔣牧宸冷冰冰地話語:“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呃......”白素還在沉吟,蔣牧宸冷冷的譏諷就傳了過來:“別忘了,幾天前你可是主動爬上我的床的。更何況你現在是蔣太太,就是我揮之即來招之則去的玩物,請注意自己的身份好嗎?”
白素咬咬嘴唇,低聲問道:“什麼地方?”
“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盡快,我等人的耐心很有限。”話音剛落,蔣牧宸就掛斷了電話。
白素捏著手機,無奈地搖了搖頭。等收到地址的時候,白素更是暗自叫苦,那地址可是位於市郊的高檔別墅區。就算打車,也要一陣。更何況自己現在這麼窘況。
白素張了張嘴,一股冷冽的風迎麵撲來。她趕緊低頭,重新裹緊外套,選定方向,抬腿向前走去。
風越來越涼了,白素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加快腳步。但還是來不及了。大雨侵盆而下,將白素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白素咬緊牙關,一路小跑。企圖用運動的熱量來抵禦寒冷。在深秋的雨夜中,一個柔弱的姑娘,形單影隻地跑向她的愛人。曾經有多愛她,如今就有多恨她的愛人。
偌大的別墅裏,蔣牧宸盯著牆上的掛鍾,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為什麼這個女人還不來?
也許是曾經吃過失去的苦楚,對於白素,蔣牧宸總有一種不肯定的擔憂。怕她不來,怕她消失,更怕她再次離開。
正在蔣牧宸難耐地準備摔東西來發脾氣的時候,房間內的物業內線電話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電話裏傳來一個諂媚的聲音:“蔣先生,剛才來了一個髒兮兮的女士,說是來找您的。我看八成又是來騷擾您的,特意給您說一聲,我把她趕走了,請您安心休息。”原來是門口的保安來邀功來了。
蔣牧宸眼神一暗,用冰的嚇死人的語氣問:“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姓白,叫什麼白......”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重重地掛斷了。小保安被電話裏的巨響直接給嚇懵了。
可是接下來的場景就直接讓小保安開始懷疑人生了。
隻見整個別墅區最酷、最帥、最多金、也最講究儀表的蔣牧宸將總裁,拿著一把大傘,穿著拖鞋就向門口衝了過來。在暴雨如注的夜裏,站在門口焦急地四下張望,直到終於看到了蜷縮在角落裏的白素。
明明眼神稍緩,偏偏還板著臉走過去,狠狠地將傘扔在白素身上,居高臨下地說:“跟我來!”
小保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當然也沒放過蔣牧宸瞪向自己的眼神有多可怕。
好像,應該,再去找份工作了呢。
白素撐開傘,快步追上走在前麵的蔣牧宸,幾次想給蔣牧宸打傘,都被蔣牧宸的冷硬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好在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蔣牧宸的別墅。
蔣牧宸甩先進屋,踢開腳下已經淋濕的拖鞋。重新換了一雙,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白素,眉頭再次皺緊了:“怎麼不進來?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