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關內。
古小山煩躁的扒拉著頭發,下邊的將士來報,天氣越來越冷,禦寒的衣物又還在路上,好多人還穿著單衣,感染風寒的人越來越多。
“古副將,感染人數越來越多了,軍醫根本看不過來,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古小山也頭疼,這段時間西北邊關又不太平,老是有人蠢蠢欲動,過來騷擾一下。
“古小敖,憑什麼這事不跟你說,跑來告訴我。”古小山不服氣的瞪著古小敖,這廝今天跑他這來坐著,還沒一會兒,稟報的將士就過來了。
越想越不服氣,古小敖才是將軍,他隻是一個副將,按理,要頭疼也是古小敖頭疼。
“哼。”古小敖鼻子哼了一聲,“你府中不是住著一位名醫嘛。”
原來打著這麼一個主意,古小山瞪著眼睛,“要請你自己請去。”他是不會請那位祖宗去幫忙的。
古小敖就知道這位隻要關於那一位的,總要跳腳。
但,這事隻能讓古小山去請,誰讓那一位喜歡他了。
真是一個好命的家夥,竟然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當真不去?”古小敖單手放在了腰間。
“不去。”古小山梗著脖子,就是不去。
“好。”
好什麼?古小山警覺的瞧著古小敖,隻見古小敖站了起來,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朝著他大步走來。
“喂,古小敖,老子如今好歹是副將了,留點麵子行不行?”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這幾年他武力值也好歹上升了許多,結果還是打不贏古小敖。
每次意見不統一的時候,這家夥就使用武力。
誰贏了聽誰的。
可悲催的,他一次都沒有贏過,多麼痛的領悟。
等哪天古小淺過來,兩人聯手,把古小敖揍一頓,好讓他解氣。
“喲,你倆感情真好了!”周仙兒站在門口說著風涼話,她一直都看古小敖不順眼。
恰好她剛過來,就瞧見古小敖拉住古小山的手,要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古小山要是知道周仙兒是這麼想的,沒準要氣吐血,這叫拉嗎?這叫鉗!
“你怎麼過來了?”古小山趁著機會,趕緊撤到另一邊,讓手下看見他又敗在古小敖的手上,沒準又笑話幾天。
“怎麼?我不能過來?或者,我來早了,打擾到你們了?”周仙兒嘴巴不饒人,隻是看著古小山的眼睛有著女子特有的溫柔。
“咳咳~!你們聊。”古小敖趕緊走人,每次周仙兒一見著他,說話就陰陽怪氣的。
臨走之前,不忘眼神警告了一眼古小山,這事他要不辦成,就不是武力鎮壓這麼簡單。
礙眼的人走了,周仙兒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古小山是怕了這位祖奶奶,剛好又有事要求她,古小淺從小告訴他,讓別人幫忙的時候,要臉帶笑意,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這樣別人才能舒心的幫你。
“來,仙兒,進來坐。”古小山話鋒一轉,笑的有些諂媚。
“嘖,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話是怎麼說,不過心情很好的走了進來。
瞧著對她笑的如同一朵花的男子,周仙兒沒想到她會喜歡上。
明明三年前,兩人是一見麵就掐上,沒有分分鍾要對方的命就不錯了。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還記得她鼓起勇氣對大師兄說她喜歡他,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情,終是落花漂流隨遠去,大師兄除了醫術,何曾在意過別人。
一時負氣她離家出走。
以前別人讓她,是因為她是神醫的女兒。
出門在外,碰見壞人就多了,一些人她還能應付,但是難免遇到一些惡人,功夫比她高,手段比她厲害,就中招了。
她長的漂亮,難免讓一些人想入非非,想占便宜。
在她孤立無援,想死都難,陷入絕望的時候,一個人與光亮中走來,將壞人打的哭爹喊娘,那麼溫柔的看著她:“那個你別哭,已經沒事了。”
如此笨拙的安慰,卻讓她心安的大哭起來。
大概那個時候,這個人就走進自己的心裏,可是她可是神醫的女兒啊,而且兩人都不對盤,等著她情緒穩定後。
兩人又開始掐架。
不過,大多數是她單方麵的找麻煩。
幾年的軍旅生涯,讓古小山毛毛躁躁的性格壓製了不少,做事也越來越沉穩。
很多人都誇他有天賦,第一次帶兵打仗的時候,竟然用了計謀,讓對方乖乖的掉進他的陷阱。
可是,他沒有告訴別人,如果一個女的,從小就在你耳邊呱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們要破釜沉舟、實在不行就敲山震虎、再不行就唱一出空城計……
古小淺從小與古家寨人的爭鬥就沒輸過,更是將這些計謀用的爐火純青,他好歹耳習目染,沒學八九十,也有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