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身後,若初音還在撞撞跌跌的追了上來。
廖秀秀鄙夷的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哦緊跟著宮靖遙坐了上去。
“自不量力。”她驕傲的抬起下巴:“那個若初音真是不要臉,你都……”
“閉嘴~”
她的話還沒說完,宮靖西就冷聲打斷了她。
大概是宮靖西想來都是溫柔的人,所以廖秀秀也被他這麼粗暴的態度嚇了一跳。
宮靖西揉了揉額角,放緩了聲音:“秀秀,她隻是與你們無關的人,懂了嗎?”
廖秀秀乖巧的點了點頭。
而聽到他這麼說的宮靖遙卻不禁看了他一眼。
奇怪,為什麼他要特意這麼說?
宮靖遙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若初音還在一邊叫著他的名字,追著車子。
“開快一點。”宮靖西輕聲吩咐道。
司機點了點頭,踩下了油門。
車子揚起一陣尾氣,順著下山的路呼嘯而去。
追趕不及的若初音一腳踏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本來就傷痕累累的手掌再次遭受重創,血流不止。
“初音!”追上來的秦朗連忙將她扶了起來,握著她的手:“你沒事吧。”
若初音是真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絕望的看著載著宮靖遙和廖秀秀的車離開自己的視線,慘淡一笑:“我真是賤啊。”
“別這麼說。”秦朗不悅的打斷了她的話:“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你沒看見嗎學長?他和廖秀秀在一起,他沒有失憶,他沒有不好,也沒有發病,更沒有被家人囚禁,他甚至都還能帶著未婚妻一起來掃墓!”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絕望的事情呢?
他明明就在眼前,卻仿佛換了一個人。
一個心裏不再有自己的人。
“我不應該來的。”若初音望著自己被割開了幾道大口子的手掌,茫然的說著:“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為了什麼呢?”
“初音你聽我說,不管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麼,你都必須馬上停止!”秦朗深吸了一口氣,握著她的肩膀:“你沒覺得宮靖遙很奇怪嗎?”
“哪裏奇怪了!”若初音狼狽的大哭著:“不是四肢健全五體安康嗎!”
不過就是變心了而已!不過就是不再要自己了而已!
望著陷入了悲傷之中若初音,秦朗也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拉著她的手:“總之,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若初音茫然的跟著他的腳步,連怎麼回到度假村的都不知道。
她把自己鎖在了房間內,任何人來敲門都不開。
許念念急的嘴角要上泡了,拉著秦朗急急打聽著情況:“怎麼搞的?是沒見到宮靖遙嗎?他怎麼說呀!到底怎麼回事。”
秦朗歎了一口氣:“見是見到了,但是……”
他的欲言又止讓向晴天急瘋了:“哎呀你倒是快說啊。”
等到秦朗將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以後,幾個人之間就陷入了沉默。
“這麼會這樣呢……”向晴天十分不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即使是要分手,也總要說個清楚吧?這樣不不明不白的,算什麼呀?”
“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秦朗說道:“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宮靖遙他,似乎有點不對。”
“什麼不對?”
“他的眼神……”秦朗細細思索,“他的眼神……看著若初音的時候,仿佛若初音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有什麼奇怪的!”許念念氣鼓鼓的:“變心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這不符合常理……我是說那種眼神。”秦朗還是覺得很困惑:“這根本不像是變心,而是……他是從心底裏就認為,他和若初音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更何況,他還提到了一件事情……當初的偷拍事件?”
“什麼?!”
前前後後都參與了這件事情的許念念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要告訴我他還記恨著這件事情所以將若初音給甩了吧?”
秦朗啞口無言,他總覺得有些東西不太對勁,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裏不對。
一股奇怪的念頭始終在他腦海裏徘徊著,呼之欲出,卻總是差那麼一個缺口。
所以人都麵麵相覷著,束手無策。
而在宮家的宅院裏,宮靖遙一回去,就扔下了廖秀秀。
“我要休息,別來打擾我!”他冷冷說著,當著廖秀秀的麵就甩上了房間的門。
“靖遙哥哥!”廖秀秀氣得直跺腳。
宮靖西從她身邊走過,輕笑了一下:“隨他去吧,他每年的這一天,都不太愉快,你讓他靜一靜。”
百般無奈的廖秀秀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宅子。
宮靖西望著宮靖遙緊閉的房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