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那不過是小孩子青春期的萌動,對於愛情的好奇,才讓罌如此渴望成為自己的愛人。如此的罌已經是二十出頭了,即使那張精致的麵孔難免帶著一絲青澀,但是也揮別了自己青春期,青春期過去了,她依然那麼執著地牽著自己的手,欲與吾偕老。
那是驚又是喜,白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處於為了罌著想,這是一種很糟糕的情況,因為青春期過去後,罌對自己的依戀不改。但是深探到自己的最心底的想法,她其實很欣喜,因為自己在乎的人也同樣在乎著自己,那滿足感難以言喻。
讓自己懊惱的是自己隱晦的念頭:這樣的話,罌不會離開自己,會一直陪著自己,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她是一個喜歡一成不變的人,害怕生命的變動,八年相守,八年相伴,這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甘願付出所有的情感,自己放在罌身上的情感,太多了,多得溢出來,蔓延在荒野上,再也收不回來。
平靜的日子總是不長,危機在平靜中潛伏,即將爆發。白蝶不知曉,人總敵不過歲月的消磨,她不願意變化,而罌正在長大。
隨著年齡的增長,罌出落得益發亭亭玉立,美麗動人,連在街上都會頻頻遇到星探的發掘。雖然很自傲罌長得是越來越漂亮,就好像上帝耗了無數精力才捏造出來的一個完美品,但是漂亮的反麵意味著不確定性的危機。
在自己眼中,罌是那麼純潔無暇,自己不願意生活中任何一絲汙穢弄髒了她的純白,隻希望罌生活在美好的象牙塔中就好了,一切美好如初,不沾染上一絲生活的醜惡。
更甭提那些三教九流的娛樂圈,避不可避的勾心鬥角和爭強好勝,所謂的潛規則,所謂的觀眾緣,這種種的東西,隻能慢慢地剝掉罌的純潔外衣,失去了最當初的美好。
她用心嗬護的寶貝,怎麼可以為了討好所謂的觀眾,丟了自己的個性,變得卑躬屈膝呢。殊不知,事情總是喜歡逆其道而行,偏偏你越不喜歡,它越是喜歡黏上來。
隻是事情常常不能隨人願,連最偉大的人都敵不過歲月的風聲,何況她隻是茫茫眾生間的一員,普普通通,自己能讓自己想法經曆歲月的磨礪,卻無法讓罌逆天而行,忘記歲月的偉大,它讓人成長,讓人成熟。
還記得那一天,忽然在街上看到了一張非常大的海報,而海報裏的唯一女生戴著黑色的麵紗,縱使麵紗覆麵,但透著無比熟悉的感覺。
“唉,你看那張海報裏的女生好像你家的小祖宗耶!”當時,憶藍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而自己沒有上心,心想人難免有三分像而已。何況,罌長得比海報中的女生更加漂亮,更加空靈。
“怎麼會呢?”罌現在在忙著畢業論文呢。“還記得那時,自己想都不想就說道。”
“也是啦,你那麼不喜歡她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那麼聽你的話,怎麼會去做呢?”憶藍想想也覺得荒謬,罌從來不會去做白蝶不喜歡的事情,畢竟白蝶性子很隨和,她真的不喜歡的東西,那真的是非常反對的。
在路燈的映襯下,一輛加長版的轎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漂亮的女生,然後又走出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女生穿著簡單的連衣裙,長發披在肩上,輕風時而拂過,揚起一道迷人的弧度,麵孔青春,當嘴角上揚時,驚豔地妖媚,就好像隱藏在麵具下的妖姬。
定睛一看,原來那個漂亮少女是白罌。就在這裏行了。隻見白罌提起包包,率性地揮揮手,沒有多看那個漂亮女人一眼。
“先別走。”漂亮女人手一伸,忽然將白罌一把拉回來,親密地湊近過去,翦水明眸,漣漪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