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你這麼真誠,為了避免你良心不安,我會負責催債。”
他是這樣說。
不過,他並沒有立馬打電話。
給自己設定了三天時間,用來——守株待兔!
因為他需要確定一件事。
可,他失望了。
那三天裏,他沒有接到來自女孩的電話。
他頭一次體會到焦灼的滋味,做什麼事都有些靜不下來,也自嘲地意識到自己怕是自戀了,這個女孩並不喜歡自己,請客真的隻是出於感謝他,否則她為何能如此沉得住氣?
身體裏那個叫心髒的器官澀澀地難受。
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可是個純爺們,沒在怕的。
雖然他沒打算在畢業前談戀愛,可既然眼神確認過的人出現了,他也不會猶豫不決。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來。
在他洗澡的時候,電話卻打了過來。
“阿墨,剛剛有個小美女說感謝你幫忙,要請你吃飯,我了解你,就直接幫你回絕了,不用謝!”
“叫什麼名字?”
“唐什麼來著……”
“唐淺怡!”
“嗯,是這個名字。”
這個熊貨居然敢嗯?
他擦著頭發,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個操作鼠標,瞬間爆掉一顆人頭的熊貨,眼前仿佛有一群羊駝狂奔而去。
“阿墨,我有點口渴。”
謝淮墨猝然睜開眼睛,看向床上的女人。
董詩詩正坐在床上,神色怯弱地看著他,眼神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害怕被人厭煩。
謝淮墨心裏湧起煩躁,薄冷地嗯了一聲,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在遇見那女人之前,宿舍那幫牲口對外叫他,“謝院草”,在宿舍裏,都叫他,“溫柔一刀”,表麵紳士,內心比誰都要冷血,偏偏那些女孩子眼瞎,把他當成溫柔的花澤類。
他從不否認。
反正他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做一位性格溫和的人,能讓自己更方麵地展開各項工作,爭取更多的機會,又沒有傷害別人,反而滿足她們的幻想,也算是各取所需。
直到和那女人確定關係,她的笑臉像清晨的陽光照亮他的陰鬱心房,他才心甘情願地改變,認真地履行女朋友的要求,“謝淮墨,從現在起,你的胸膛隻能給我靠,你的笑容隻能被我承包,你整個人都頭發絲到腳後跟,從身體到靈魂都是我的,唐淺怡的!”
“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錯!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哈哈哈!”
嗬,那個小混蛋!
大概是被她下了降頭,他再也無法在其他女孩麵前,偽裝出長久的溫柔和耐心。
那些女人的眼淚,隻會加速他的厭煩,詩詩也不例外。
董詩詩怔怔地看著男人離去時的冷漠背影,攥著衣襟,眼淚滾滾而下。
阿墨剛剛睡著了,否則,要怎麼解釋,在她麵前,他竟然叫出唐淺怡那個賤人的名字!
“阿墨,你對我好殘忍!明明陪在你身邊七年,陪你吃盡甘苦的女人是我!為什麼,你的眼裏就不能有我呢?”
謝淮墨站在門口,聽到董詩詩苦苦的質問,攥著紙杯的手手背跳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