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啊,在操場上,她第一次看到謝淮墨這張臉,腦袋裏倏然就冒出這個詞:清俊。
這就是她心目中清俊款的少年啊!
猶如皎潔月光,恰似枝頭白霜,高冷幹淨,讓人不敢靠近。
可,越是每早看見,越是怦怦心動。
就算是清俊的白月光又如何?隻要他是個血性的爺們,不是被她禍害,就是被其他女生染指!
既然她發現他了,不要慫就是幹!
後來……
唐淺怡摸摸自己的臉。
啪啪啪!
嗬,真特麼疼啊!
人前清俊的白月光,對她卸下心防,將她當成自己人之後,不要太接地氣哦嗬嗬!
每天得啵得啵得不能停就算了,還汙力滔滔指數滿星。
嗬,不說話就是男神,一開口就是男神經病!
不過,她最害怕的是謝淮墨在床上的戰鬥力,比大狼狗還可怕。
每次她都怕得直縮,她越縮,他越狠越盡興……
難道是當年感情太好了,七年之後,她還是習慣他的碰觸,竟無別人說的那種陌生感和不舒服?
才不是呢!
一定都是因為謝淮墨這人太不要臉了,讓她生氣!
她一生氣,就卸下防備了。(┬_┬)
細碎的光影在男人清俊出塵的臉龐上跳躍,高挺的鼻梁在臉頰形成淡淡的陰影,男人天生的笑唇,漂亮地彎著唇角,無論七年前,還是七年後,這男人安靜下來,真真美如攝影師精心雕琢的作品。
唐淺怡拄著腮,眉眼不自覺地越來越柔和,笑了笑後,她收回目光,慢吞吞地喝著熱水,希望能安撫住疼意越來越明顯的小腹。
從濱城到霖靈縣其實並不太遠,坐火車的話,四個小時就到了。
然而,當人難受的時候,一秒鍾也漫長如一個世紀。
杯中熱水喝光,去了兩趟洗手間,唐淺怡感覺自己越發難受,趴在桌子上,按著腹部,生無可戀,欲哭無淚。
說來也奇怪,懷彤彤之前,她每次好朋友造訪,自己都是毫無感覺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生下彤彤後,每次來好朋友,反而痛得能要了她半條命。
她這種情況,真真是和普通女生反過來了!
本以為最近堅持運動,能夠改善月事期的疼痛,現在看來,幾乎沒什麼效果,該疼還是疼。
唐淺怡翻手腕,看了看手表。
她吃的這種止疼藥要半個小時才能發揮作用。
應該快了,熬過去就好了。
“肚子很疼?”
謝淮墨輕輕地拍著唐淺怡的肩膀,放柔聲音,“我剛看見你吃藥了,還是很疼嗎?”
唐淺怡特別難受,實在沒力氣和他對著幹,點了點頭。
“喝點熱水,會好一些嗎?我這裏有。”
謝淮墨將靠著車廂壁放置的旅行包打開,取出一隻鋼琴黑色的智能保溫杯,晃一晃,輕碰杯身,顯示水溫65.8度。
唐淺怡已經疼得虛脫了,臉上冷汗涔涔。
謝淮墨讓她靠著他的肩膀,她也沒力氣折騰。
“溫度剛好。”
謝淮墨邊說,邊擰開瓶蓋,瓶口送到她嘴邊,“來,喝一點。”
唐淺怡低頭,喝了幾口,別開臉。
這個小別扭!
看在她也就在自己麵前嬌氣,當然是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