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西元2013年)渤海
當白芪把春繆酒倒入海中,不到半刻鍾,並濤就竄上了甲板。
兩人在一頓胡吃海喝之後,並濤滿意的擦了擦嘴巴。它的表情很是得意,喝完酒之後,它還故意的把令牌的紅穗子甩了兩圈。
白芪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他談起了正事: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並濤一邊剔牙,一邊把身子放鬆在船艙的一側,慢條斯理的說道:
“不急,午時出發,今天我就在船上陪你。今天是九月中旬,我們要在雲山開浪的日子進去。”
“雲山開浪!?”這個詞讓白芪回到了現實,他以前和並濤談論過,這是渤海上難得一遇的奇景。屆時烏雲蔽日,浪濤如同山崩地裂般可怖。這種奇景就算是渤海的漁民也很少回去冒險觀看。
“為什麼要在雲山開浪的時候進去?”白芪問道。
“哎呀哎呀!我來說給你聽吧。”並濤慢慢的解釋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帶你去甲州嗎?”
“去甲州可以幫助我找到船難的凶手。”
“嗯,這就對了。我來說給你聽,為什麼在甲州能找到船難的凶手。在每個夜叉城之內都有一座古塔,我們叫做伽藍塔。空行夜叉的伽藍塔是來穿越時間,前往不同時空進行修正的。而我們海夜叉的伽藍塔是查閱時間,檢測哪些時間需要進行修正的。也就是說,甲州的伽藍塔能夠探知未來與過去,可以輕易查閱到那時候你們的艦隊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如此,但這和雲山開浪有什麼關係呢?”白芪點了點頭,還是問道。
“渤海之所以會不定時的發生雲山開浪,就是因為甲州的伽藍塔打開門戶,所以我們要在雲山開浪的時間前往甲州,那時候伽藍塔就會開啟。”
“我懂了,這麼說明天雲山開浪的日子,就是我們前往甲州的日子。”
“沒錯,接著。”並濤扔過來兩塊令牌。
白芪接到手中,一塊是碩大無比的,猶如大理石雕琢的令牌,表麵是赭色的花紋。另一塊是銀光閃閃的令牌。兩塊的表麵都雕刻著同的夜叉麵,背後也都是看不懂的文字。
“那是無比身令和滿賢令,你要係在腰間,切記不能拿下來。”
“嗯!”並濤話音未落,白芪就把兩塊令牌係在腰上,再加上並濤之前給他的第一塊,白芪腰上總共有眾德令,滿賢令,無比身令三塊令牌了。
兩人躺在船艙之中,互相討論著對方的趣事,並濤問起白芪:
“白兄,為何不見你談起令夫人?”
說道這,白芪的麵龐暗淡下來,他緩緩說道:
“我家妻子早就去世了。”
並濤趕緊道歉:
“對不起,原諒我不知其中內情,勾起你的傷心往事。”
“沒關係,她已經走了二十年了。”
“那你有子嗣嗎?”
“有一個兒子,不過也和沒有一樣,我們父子倆關係很差,他現在在歐洲直巡府擔任官職,已經好幾年沒有書信來往了。”
“嗷!那你妻子是怎麼去世的?”並濤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