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傑的體重太重了,秋果背不動他。牛傑隻好強忍著傷痛,把胳膊搭在秋果的肩上,一步一咧嘴的朝門外走,走到門口時,牛傑回過頭來:“你這老頭,打哪兒不好,打人家的屁股。”牛傑齜牙咧嘴的樣子再加上他說話時的表情讓在場的人都想起了小兵張嘎裏噶子被鬼子打著屁股時說的話。本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讓他把大家給逗笑了。牛傑見他們在笑,更生氣了:“你們還笑,老頭,你看看你現在,屁股的用處可大了,你看我這怎麼辦?坐不敢坐,躺也不能躺,你純粹是讓我當個抱窩雞嗎?”老警察和黃嫂都笑得不行了,秋果拉了一下牛傑:“別貧了,你屁股上還在流血呢。”牛傑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朝秋果這邊一壓,秋果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差點被他壓倒了。“你幹什麼你,仇還沒報完呀?把我壓壞了,看誰管你。”這兩個分別了這麼多年的人,經過了生死的考驗後,還是還原了他們本來那種心心相印,皮打皮鬧,不分你我的老樣子。
牛傑雖然屁股上挨了一槍,因為那槍是自造的,威力比真槍差遠了,所以他的屁股上雖然流了不少的血,但還沒有傷到筋骨,也就不防礙他耍貧。他耍貧的原因還在於他那說也說不出的興奮。別看他看清女老板就是秋果後,恨的幾乎要一口吃了她,可當他把火發泄完了的時候,那種高興如雨後天上現出彩虹般的亮麗可人,那種好心情不用點幽默是不足以表達;那是比金子還珍貴的東西失而複得後的驚喜,牛傑怎能不耍貧?怎能不耍賴?現在,他恨不能讓秋果抱著自己上車,他想在她的懷裏撒嬌,在她的身上抓撓,讓她償還這些年來欠下自己的情。牛傑又故意趔趄了一下,秋果趕快地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拉緊了:“怎麼樣?還能走嗎?”牛傑看見秋果的臉上還清楚的留有自己的指痕,那光潔的額上已經布滿了細汗,就不忍心再折磨她了。牛傑後悔自己不該對她下這麼重的手,還故意的這樣難為她。可是自己就是這麼難為她,秋果也還是順著自己,將就著自己。眼看到了車旁了,秋果把牛傑往車身上一靠:“你扶好,我給你開車門。”本來牛傑是可以自己開車門的,可是,他現在就像個孩子一樣,就是想麻煩麻煩秋果,就是想找補找補被人冷落了的感覺。
秋果給牛傑開了車門,又扶他上了車。然後說:“好好趴著,別亂動了。”牛傑趴在車後坐上,扭頭朝秋果咬了咬牙:“不是我屁股疼,我真想掐死你!”秋果回頭看了看他:“我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你把我掐死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呐。”牛傑聽了秋果的話,顧不得屁股疼,爬起來就坐,可是屁股立刻疼得他像被釘子捅了一下似地翹起了屁股。秋果回頭對他說:“聽話好不好?叫你別亂動你不聽,吃苦頭了吧?”牛傑還齜著牙,但他的嘴還不饒人:“我見到那個騙我的女人,我非撕把了她不可。”第六章二十四、花兒的陰謀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