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被的打懵了:“你幹嘛?”
菊花扯起秋水的耳朵:“你給我起來……”
秋水疼的呀呀呀的叫著被菊花扯著耳朵下了床:“你鬆手鬆手好老婆你鬆手啊……”
菊花終於鬆開了手:“你給我聽好了,牛傑回來了。看樣子好像出事了,連車也沒開。不會是破產了吧?秋水,我早就告訴你把窯廠的法人改成你的你就是不聽,這回可好,我看牛傑是回來跟你掙窯廠來了。”
菊花急哭了,秋水嘲笑著菊花:“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我要是要求改法人,萬一有一天窯廠不掙錢了,那我想甩掉這包袱可就難了。這樣多好,掙錢了是咱的,不掙錢了咱就甩給他。”
菊花氣惱的回身又舉起了巴掌,見秋水嚇得歪頭咧嘴的,就停住了手:“你個死人,現在條件好了,蓋房的蓋樓的越來越多,窯廠能不賺錢?是你鼠目寸光你還敢說我頭發長見識短。”
秋水不屑的邊穿衣服邊說:“就是賺錢,就牛傑那人你還不知道,他這幹大事的人能跟我在這小飯碗裏掙食吃。”
“那可說不準,我看他那樣子好像是落魄了,一副打敗的俘虜兵得樣子。你說他以前回來那多神奇,現在你是沒看見他那樣,你要見了也會跟我一樣想的。”
“啊!怎麼回事?”秋水見菊花哭上了,信了。
菊花奇怪的看著秋水:“我也納悶,這不讓你快去打聽打聽去。哎還有,千萬要讓他知道窯廠這幾年一直虧損,讓他打消跟咱掙廠子的念頭。”
秋水如臨大敵:“知道了。要不要請他到家裏來吃飯?”
“請什麼請,是友是敵還不一定呢。”
秋水點頭應著跑出去了,菊花跟出來見秋水往老牛家老宅子裏跑,急忙喊:“在山上。那兒。”菊花給秋水指了指方向。秋水順著這方向跑出村子。
村民們已經陸續出門了,過去那種挑擔子提籃子的現象已經永遠的成了回憶。牛傑看見村民們都是開著機動車往外走,心裏也感到了些安慰,畢竟是不一樣了,連家鄉的人也用機械化種地了。如果自己要是不出去,是不是此刻也會開著機動車正往這山坡上奔?
牛傑想象著,突然看見秋水奔跑過來,他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秋水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姐、姐夫,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牛傑看著秋水跑的滿臉汗水的樣子:“幹嘛這麼急,是菊花讓你來的吧?”
秋水點頭,但他謹記菊花叮囑他的話,是友是敵還不一定呢,就沒讓牛傑回家吃飯的意思,不過這大早晨,不讓又不好,就很牽強的問:“姐夫你吃了嗎?”
牛傑故意說:還沒呢。咋,你是叫我去你家吃飯的?”
秋水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吱唔著:“菊花,菊花她還沒做呢。我是來,是來看看你的。”
牛傑擼了擼袖子:“看吧,想看哪兒就看哪兒。秋水,別害怕,我回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種地了,回家跟菊花彙報去吧,你把窯廠管理好了,就永遠屬於你們兩口子。要是管不好那就難說了。”
“啊!”秋水緊張的看著牛傑。牛傑嘿嘿一笑:“別緊張,我在外麵就是混不出吃的來了,我回家種地養活自己,不會跟你們掙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