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侯名字的由來(1 / 2)

“不!”

這時候會公然咆哮大廳的,自然隻有我們的謝左謝大官人了。事實上,此刻他心中早已淚流滿麵——特麼的你咋不按常理出牌呢?

要知道現今謝左扮演的可是在場唯一的讀書人。取名這種事,難道都不興問問讀書人的意見?或者說,既然無需谘詢自己意見,叫我過來幹毛?合著就是來看你們演戲不成?

問題的關鍵在於,麵子啥的謝左可以不在乎,但一旦呂良真的開了金口,說不好溫侯從此就跟呂布這個名字無緣了,而自己的任務,豈非就要判定失敗了?這才是謝左萬萬不能接受的結果!

謝左話音落地的瞬間,眾軍漢同時停下了吃喝喧鬧,俱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謝左,室內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你誰啊你?在場的都是有軍職在身的將領,別看吃吃喝喝不拘小節,可當著校尉大人麵也是有規矩的。一個小小的從事也敢咆哮當場,真當我軍中無人怎的?

軍伍當中,向來是重武輕文,而在邊塞重鎮五原這樣的地方,情況尤為嚴重。謝左擔任的從事一職,全稱是邊塞文書從事史,職責為文書往來、察舉非法等。但實際上,作為一無軍權二無糾察權的文官,向來沒被軍漢們看在眼裏,其真正工作挺多就是抄送些軍中文書而已,幾乎沒有發言權,曆來就跟個小透明似的。說得難聽一點,要不是呂良對他還存了幾分尊重,謝左連這議事廳的大門都進不來!

謝左這會兒也看出不對來。他喵的一個個不說話,瞪著自己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要還不明白情況不對勁,也枉費曾在職場打拚多年鍛煉出的閱曆了。不過話已出口,這時再說什麼都晚了,隻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

正當謝左汗如雨下之際,場中僵局終於被人打破。早前那為取名驢蛋的光頭大漢率先按捺不住,跳將起來,指著謝左鼻子大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校尉取名,輪得到你在這裏置喙?”

“不錯,校尉何等英雄人物,取的名兒自有淩然威風,你個酸儒懂個甚麼!”另一個鋁錠也不甘示弱,跳將起來聲援疤臉,同時還沒忘了順勢拍上一記馬屁。

這兩人的開口算是掀起了聲討謝左的浪潮,霎時間,大廳中一片混亂,各色人等紛紛跳出來指著謝左破口大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擼袖子開幹的架勢!

而此時的謝左,猶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早已進退失據。尼瑪怎麼會發展成這般情形?本以為不過一個簡單任務,幾句話的事情,咋就演變成聲討大會了呢?

正當汗出如漿形同坐蠟之時,一個聲音挽救了謝左。

“謝從事之意,莫非覺得吾兒應名為呂……布?可否為呂某解惑,布字何解?”

此言一出,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一鬆。無他,校尉開口了,誰還敢造次?

謝左擦了把額頭沁出的暴汗,一屁股跌坐回毛氈上。呂原發了話,好歹避免了被軍漢們當場生吞活剝的下場。可接下來如何作答,卻讓他一下子又心緊起來。

布字何解,這他哪知道?謝左的古文知識僅限於中學課本水平,而且大半都還給了語文老師。讓他假假說幾句半文不白的古言尚能湊合,你讓他說文解字?恐怕不比讓呂布繡花來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