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褪去那深深地湛藍,仿佛掀開麵紗的少女一般,綻出燦爛的笑臉。黎明的東方,那看似川流不息的地平線,仿佛載著一輪旭日緩緩升起,朝陽猶如熊熊燃燒的焰火一般火紅,似血一般流淌著,悄悄的映紅了天幕;在那恍若琉璃一般,若有若無的空氣中,流淌著著血腥的殺戮氣息。仿佛連那漸漸升起的朝陽,看起來都猶如被灑上了斑斑血跡。
那光芒耀眼奪目,仿佛七色緞帶銀絹,灑滿了天空和腳下蠢蠢欲動又靜如塑像一般的土地,黃土流蘇,仿佛那碧波萬頃的金色海洋,一波波,一浪浪在宣泄著無數的孤寂與苦澀。一輪紅日,似血般的光芒晶瑩而又明亮,卻總是讓人不安,那看起來高聳崎嶇的萬丈戈壁直走龍蛇,卷起微揚的塵埃,仿佛一麵鎏金鏡子一般,恍惚中卻不經意映照出了多少腐朽的歲月。
淩烈的風沙,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遮住了視線亦埋沒了多少希望與幸福,曾經的繁華興盛,已像是過眼雲煙般消融在卷卷星辰河川中,笙歌散盡。漸漸地人去樓空,留下的唯有死寂與那響徹四方的不甘的咆哮。
風卷殘雲,撕裂天幕,蒼穹默然。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忍受著接連不斷的鞭撻。天空中唯有那陣陣驚雷閃電響徹不覺。
風,掠著,帶走一切雜塵言語;雲,飄著,仿佛晶瑩通透的綢緞一般潔白無暇,如玉一般晶瑩通透卻蒙上了層層朱紅,顯得晦暗而妖豔。此時在那山澗斷壁之巔有兩團光芒縱橫交錯著,時而緊緊纏繞;時而卻又互相散開;隱約泛著奇異彩光,遠遠看去竟有些刺目。
偶爾,那似火星一般熾熱的雨滴接二連三地紛紛落下,仿佛猶如那漫天星光,璀璨奪目不可逼視。互相碰撞、纏繞扭打著。躍上青天又奔入山澗,看起來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忽然隻見那漫天火雨,像是突然奔湧而出的洪流一般,撕裂大地,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急速衝下似那蒼穹中顆顆隕落的流星一般,鋪天蓋地濺落下來。
遠遠看去仿佛鮮花盛放,每當落在碧蓮近處時,看著像是避無可避可都有驚無險的在自己上方不過尺寸距離彈開了,那一刹那她頓時感覺心快要躥出咽喉似的,額頭冷汗仿佛銀絲細線般滴下,隻覺滾滾熱浪,撲麵而來,熾熱無比,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兩人的鬥法,竟會有這般的駭人聲勢,簡直讓她覺得毛骨悚然,感覺仿佛是與死亡擦肩而過一般,不禁覺得心驚肉跳。身體卻又無法動彈,隻得強壓下心底的憂慮,靜靜地呆在這深壕中。
目光緊緊注視著不遠處那團暗紅色芒團,隨著它的殘影上下翻飛,不知不覺連自己的心仿佛也跟著堪堪而動,緊張的凝視著,滿眼盡是憂慮。腦海中像是排山倒海的巨浪滔天翻滾著,眼中隻有那一抹暗紅色的身影。
幾欲按耐不住心中的隱憂想衝出去,可每每想這麼做時,總是不由得想起曾經種種,“我沒有朋友。”那看似簡練卻無比冰冷徹骨的一句話,猶如一枚鋒利的冰錐似的,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底,也刺痛了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我沒有朋友。”那麼,自己又能以什麼立場衝出去,去阻止這場看似與她毫無瓜葛的決鬥?
既然如此,那麼自己與那個人又算是什麼關係?看似在一起,卻永遠無法交集,就仿佛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一般毫不相幹。忽然隻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山崩石碎、塵屑飛濺逆流衝下,看似掀起驚濤駭浪一般,直掠過自己頭頂,帶起漫天塵土。那掠過臉頰的烈風,接二連三的打在身上,也如千刀萬剮一般隱隱作痛。
淩厲的勁風陣陣擦過臉龐,隻見她控製不住,頓時整個人一個踉蹌,仰麵倒飛而起,在那湛藍的蒼穹中隻見一抹碧影翩翩起舞 。
猶如不停盤旋在空中的鳥兒,身體不聽使喚般的似一張枯葉,接連在空中轉了幾個旋後,朝著地麵,猶如一枚飛彈似的,一直線的砸下,後背重重地砸在血煞不久前布下的紅色結界後壁上,因為事先並不知情,這一撞,讓她頓時覺得胸中氣血翻湧,猶如驚濤駭浪似的。忽然眼前一黑,隻覺天旋地轉,口中一甜,噴出一大口殷虹的鮮血。
隻見碧蓮麵色煞白,唇色發紫,額頭隱隱泛起團團黑氣,原本鮮紅粉嫩的紅唇此刻也是血色全無。前胸隱隱可以聽見自那仿佛被掏空了的身體中傳出的陣陣筋斷骨列之聲。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使她不能睜眼,幾欲窒息。
隻能模糊瞥見絲絲縷縷的刃影劍光,上下翻飛跳躍縱橫,陣陣石裂山崩之聲直刺耳鼓,碎石塵屑飛濺如雨,地麵裂痕道道粗如碗口,自光團中心散播開去,仿佛疾風驟雨般飛馳掠去,掀起驚天巨浪。塵土飛揚不止如金色血柱一般擎天立地,彌音吼聲直達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