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堡村是巢湖邊一個普通的村子,不普通的就是出了張老太爺這個人物,帶動了不少人發家致富,不再風裏來雨裏去的辛苦。
後來張家又出了超哥這麼個少年秀才,愈發得鄉人的愛戴。
張家分家,超哥分的地大頭在張堡村,也是因為鄉裏鄉親,張家隻有四成租子,這份功德交給自己考科舉的秀才來享用才是物盡其用。
深秋季節兩旁的雜樹葉子都黃了,開始落了,偶爾有些常青樹還有點綠色,斑駁不齊,土路也是坑坑窪窪的。
秋風蕭瑟中,剛剛下船的卓然帶著保哥回鄉,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心情很不錯。
“保哥,馬上到家了奧,別太著急見你的小媳婦呀”卓然開著保哥的玩笑,
“三爺,我要呆在您身邊一輩子,”保哥嘿嘿笑著,“我娘定的,我還沒見過呢。要有菱兒姑娘那麼好看就好了。”
“好你個臭小子,對菱兒竟然有非分之想,小心張伯打爛你的屁股。”
“少爺千萬別,我就這麼一說,”
“哈哈哈”,兩人說笑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村口,沒想到周村長一大群人等在路口,這可是嚇了卓然一大跳。
“村長,您老人家怎麼等在這裏,小子可千萬不敢當呀。”卓然快步迎過去,一邊遠遠的行禮,一邊笑容滿麵的說道。
“小相公讀書有成,張堡也是與有榮焉,以後還要仰仗小相公多多照應了!”
村長鬢角早已經染霜,果然是薑是老的辣,一下子把卓然架在高高的,那麼他就不能亂提啥不合理要求了。
寒暄了幾句,村長問起卓然的來意,卓然突然眼圈一紅,
“唉,小侄最近遭遇不幸,愛妻不幸離世,就想著來祖宗靈前好好拜一拜,保佑愛妻一路走好。”
張堡村雖然帶著張字,不過張姓人已經不多了,因為前朝有戶張氏勢家立堡於此而得名。
現在卻是諸姓都有,村裏的土地大多原來屬於鎮上的大地主,村人靠租傭打漁為生。
張老太爺發家後就把這些土地贖買回來,後來就交給了超哥。
超哥一心讀書,除了偶爾回鄉祭祖,基本也不回來,所以村長跟他也沒怎麼接觸。
這圈交道下來,周村長發現這個名聲在外的年輕人沒有那麼迂腐呀,看來傳言多不可信,果然是張老頭的種,看來周氏一族還要被張家壓製一些年呀。
既然知道了卓然的來意,村長也就沒有繼續打交道的必要了,就讓自己的侄子陪同卓然來到張家祠堂,畢竟卓然尚在齊衰,需要給妻子守一年的孝,也不適合隆重招待。
卓然給張家祖宗上香祈禱很是虔誠,說起來他這麼稀裏糊塗來到明朝,穿越到很有聯係的張超身上,卓然總有一種天意如此的感覺,讀書時所受的唯物史觀這個時候讓位給祖宗了。
卓然擺好祭禮,點起三根香,虔誠著拜祭祖宗,心中默念,讓張超夫妻一路走好,他會把栓兒當成自己的心肝一樣照顧,讓他們放心。
也祝願自己的母親妻兒能夠幸福安康,不要因為自己的離去而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