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爺得知孫兒對卓然的情結後,並沒有很生氣,他也是從少年時期過來的,知道讀書人有的時候想不開,就安慰著低頭默默不語的李啟思道,“我的癡兒,讀書一時的輸贏算得了什麼?那張子卓是生員你也是生員,又什麼區別?真正有意義的排名就隻有殿試的排名,其他都毫無意義,不值得比較。
生員後麵還有舉人,進士,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以後會遇到更多的人才,你又該如何?
就算那張超,能夠順利的中舉,成了兩榜進士,他也才是剛剛起步,以後會如何也不得而知,何談壓製你一輩子?
你要記得,你是幾代書香門第家族出來的,先天就比小門小戶的張超強,以後到了官場,人脈也遠廣於他,發展也會遠甚於他。老夫都不知道你愁什麼?”
李啟思知道爺爺的苦口婆心,等老爺子說完,連忙說道,“是孫兒想差了,以後一定不會胡思亂想,讓爺爺擔心。”
李太爺知道李啟思還不一定轉過彎來,叮囑道,“就算你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人前也不要表露出來,要搞好同張家的關係。
爺爺聽說,你開詩會什麼的從來不邀請張超,是何緣故?”
李啟思也覺得有點奇怪,“爺爺,不是我沒有邀請於他,張子卓確實奇怪,不願意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以前聽說是一心讀書,不愛出門;最近卻是寧願與三教九流來往,也不太愛與我們這般同年來往,真是奇怪。”
李太爺笑的說,“這一點就是張超的不足的,你千萬不要學他。三教九流與舉業何助?以後到了官場,張超這樣的人也就是一匹獨狼,就是再能幹,也是被人駕馭的命。你要學會抱團才能走得遠,這樣一來你就是駕馭他的人了。”
李啟思這個時候稍微在挽回了一點信心,“孫兒明白了,一定不讓爺爺失望。”
然後告辭離開,李老太爺獨坐在書房沉思了一會,就把管家叫來,“三少爺這些年與什麼人來往比較密切?”
管家稟報道,“老奴不是太清楚,隻是聽說有個何秀才一向巴結於他。”
“你細細說來。”
管家就把他知道的何秀才如何巴結李啟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太爺彙報,到最後說道,“老奴這些日子在市井中聽到一些關於何秀才與三少爺的議論,總覺得有些不妥,還未來得及稟報。”
老太爺疑道,“是怎麼回事?你仔細道來,不準有一絲隱瞞。”
“老奴前些日子聽說,張秀才舍身種痘那會,何秀才曾經當眾詆毀於他,三少爺當時也與會。”
老太爺一拍桌子,發怒道,“為何不早作彙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給我仔細說清楚。”
管家就把何秀才如何詆毀甚至是詛咒張秀才的過程跟老太爺彙報了,這件事情涉及到大名人卓然,所以流傳的比較廣。老太爺當時就怒道,“啟思竟然跟這樣的蠢貨有來往?他當時是何反應?”
“傳言沒有關於三少爺如何的說法。想來沒說什麼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