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們高高興興的分錢,超哥在家呼呼大睡,錦衣公子就不開心了,錦衣公子名喚吳泰,出身徽商世家。
吳家做了幾代的藥材生意,現如今生意越來越大,已經擴張到不少領域。吳泰沒想到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睛。
心情很不好的他一杯杯的將酒倒入嘴中,甚至都有酒水從嘴邊流了出來。
突然有人走了過來,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壺,吳泰迷迷糊糊中,也沒看清楚來人,他怒了,“大膽,少爺我喝酒也敢打擾,斟上。”
“泰兒,是我。”
吳泰醉眼上抬,瞄了瞄父親,淒涼的笑了笑,“是爹呀,您也喝幾杯。”
“喝,喝個屁,就這麼一點小挫折,你竟然就扛不住,讓爹怎麼放心把家業交給你?”
“人呀,都死哪裏去了,趕緊把少爺扶到臥房,不要忘記給他喝醒酒湯,省的明日頭疼。”
下人趕緊進來,把吳泰攙走,吳父就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慢慢的品了起來,他眉頭深皺,卻是無心喝酒,隻是想著心事。
第二日,吳泰醒來,一早就向父親請安謝罪。
“泰兒,昨日為何這般失態?就是因為被蔣琮給騙了?”
見吳泰沉默不語,吳父繼續說道,“說起來,你的應對不算錯。就算是爹爹,在這樣的連環計麵前,也沒有辦法。你來看一看這份邸報。”
吳泰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下,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呼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真正的上期邸報,是不是覺得少了點東西?”
“當然,爹,那個叛軍圍攻石柱的奏報怎麼沒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不明白?是有人做了一份假邸報。昨日,南京諸衙門發現此事,公開辟謠,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見吳泰震驚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吳父繼續說道,
“所以你輸得一點都不冤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蔣琮讓人幹的。我們再有錢,也隻是個商戶,這種情況下,怎麼也不可能贏。”
“爹,這不對呀,蔣琮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到底想幹什麼呀?”
“蔣琮想幹什麼,你還不明白?他就是想賣掉囤積的黃連。至於他的本事,你不是一開頭就見識到了嗎?”
“那這後麵怎麼會這般奇怪?天呀,難道不是蔣琮在操作?幕後竟然還有人?”公子終於明白過來。
“我兒聰明,一點就透。”
“爹,我有些迷糊了,能不能讓我理一理?”
吳父鼓勵的點點頭,吳泰開始了複盤,“蔣琮為了出掉囤積的黃連,所以就在藥材市場公開賣。”
“對,蔣琮才來南京沒多久,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爹一直疑惑不解,昨日又流傳出他是挪用了軍費。為了怕人彈劾,不得不急忙賣掉黃連。”
“原來如此,這個太監真是狗膽包天。然後被我們發覺了,所以立刻打壓黃連價格,所以蔣琮的黃連根本賣不出去。”
“對,估計也是因此,蔣琮才不得不請人相助。”
“爹,這個人是誰?”吳泰咬牙切齒,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