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超又見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還有一些表親。從一開始的驚詫奇怪,甚至一絲尷尬到後來熟悉後的融洽。每一個親戚的家教都很好,至少表麵上都很有禮數,彬彬有禮。
當然他們內心的想法是什麼樣的,張超也不在乎。英雄不問出身,現在自己地位高出一截,是別人需要敬仰他,而不是相反。
張超對於自己的同母弟徐駿十分欣賞,因為他發現徐駿是真心歡迎自己這個哥哥,對母親和自己沒有世俗的偏見。
私下裏,徐駿則對徐有貞這些人痛恨不已,要不是他們,哪有自己母兄的悲劇。張超不置可否,反奸臣不反昏君看來真是深入人心呀!
又過了幾日,外地的親戚也陸陸續續趕到了杭州,壽宴正式開始了。
張超作為於冕的外孫正式出現在杭州官場士林和廣大老百姓麵前。
大家對於這麼一位大神突然成了於冕的外孫很是奇怪,隻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方便問個清楚,當然私下裏各種猜測是跑不了了,而且很容易就猜中事實真相。
推杯換盞之際,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撫著胡子笑著說道,
“錢兄,你是錢王後人,該知道張舉人是如何成為於應天的外孫吧。”
“嗬嗬,孫老弟,我孤陋寡聞,當然不知道了,不要說我,整個杭州都沒人知道。”
“哈哈哈,果然有些意思,”
“這種事情當然要捂得緊緊的,有什麼好奇的。”
“那現在為什麼又要公開呢?”
“那可是張超張子卓呀,這樣的人不要說是血親,就算不是血親,也會認下來。於應天可不是於少保,為人很通人情的。”
“哈哈哈,錢兄說的果然是妙,確實深通人情世故。”
“這徐秀才可真能忍呀!”
“要是你的姻親是給事中,是布政使,是縣令,你也會忍。何況,還有個聞名天下的便宜兒子附贈。”
“哈哈哈!”
當然如這幾人這般赤裸裸的並不多,但是每一個人的反應都有些不一樣,有的高興,有的欣慰,有的理解,有的不以為然,甚至有的是鄙夷。
徐駿年輕氣盛,不一會就氣的臉色鐵青,見張超風輕雲淡,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忍不住拉住他,不停的抱怨。
張超耐心的聽他嘮叨完,說了一句,“在你心目中,你的外祖,父親,母親是不是如有些人所說的那般不堪?”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隻要你知道誰是誰非不就行了,至於庸人的胡說八道,你理他作甚?
你是一個男人,以後要當家做主,所以必須要有自己的主見,別人的稱讚也好,反對也罷,你都應該有自己的見解,不要人雲亦雲。明白了嗎?”
張超這麼一說,徐駿也冷靜下來,他對著兄長施了一禮,然後出去繼續招待客人。
於冕做壽,不僅僅是杭州官員士林,還有杭州的老百姓的來捧場,畢竟於家是杭州本地人,各種各樣的親戚也有不少。
徐駿轉了一圈,就發現大多數老百姓都視於謙是杭州的驕傲,對於張超能夠與於家認親都很高興,也能理解他們為什麼隱藏,同情他們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