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慕白,你給我滾回意大利去!
去總部上班也沒勁,整天坐在樵曙東的總裁辦公室裏,等著各個部門拿著現成的文件讓我簽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我悶悶地坐了一下午,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到了五點鍾有員工看到辦公室門開著進來看到我坐在裏麵非常詫異:“總裁夫人,您怎麼還不走?”
跟樵曙東說起時他就說:“你傻啊,五點鍾早該回家陪老公帶孩子了。”
我隔著手機衝他吼道:“正經一點行不行!”
我好討厭他嗬嗬大笑的聲音:“我要睡了,吵死了!”
我依然保持著與全體同事一樣的上下班時間,甚至有時候公司有人加班我也會留在公司裏,我要用行動向所有人證明我存在的意義。“樵慕白”,這個名字被許多人反複提起,他雖是這兩年才接手管理在中國的樵氏企業,卻因平易近人更受總部年輕人群的歡迎,他在國內時總部出去消遣娛樂總少不了他。
我以為我要常常跟他打交道,在總部我會常常遇到萱妮,但四個月過去了我沒有一次與樵慕白正麵接觸,有時候我看到執行總裁辦公室的門開著他坐在裏麵伏案疾書,有時候在走廊我隻能望見他走遠的背影,有時候應酬場合上聽到別人提起他的名字,似乎所有人都能很輕易地見到他,隻有我不得其門而入。
我簡直懷疑他在有意避忌著我,但是為什麼呢?因為叔嫂之間尷尬的男女關係?還是因為那天我問他丁享潔的事?
直到有個夏天的晚上,有幾個從意大利遠道而來的閥門廠商來解決酸裝置閥門打開時間過慢的問題,這是工廠幾個月懸而未決的重大問題。樵曙東要我陪著一起設宴犒勞,我聽了腿直打哆嗦:“我不會意大利語啊。”我連英文都爛的可以。
“有翻譯在啊你怕什麼啊,我會趕回來的,你不要怯場照常發揮就好啦。”
“樵曙東,我照常發揮才會出問題,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娶我啊,我真怕把你的公司玩死了。”
他淡定地說:“玩死了最好,反正我嫌棄它太小了,你玩死了我可以開個更大的!”
在辦公室實在閑得發慌,我就在電腦上看新聞,一眼瞥見某網站發的《胭脂雪》組圖。
這是樵曙東幾年前拍的電影,劉雨璿是《煙花雪》的女主角,那部片子就是在瑞士取景,劇照美得爆棚。
瑞士的雪景美得真不是蓋的,終於明白都一樣的雪就是有人拚死拚活要到瑞士拍,樵曙東的電視劇就是在皮拉圖斯山上的軌道列車上取景,淩空飄著鵝毛大雪,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脈好似小商店裏賣的沙漏風景畫,露出被雪壓彎的參差的落葉鬆和灌木,山下的人家就是童話裏那種開著一排排窗戶的人字房頂的小屋,排列得整整齊齊的一堆火柴盒。
我和樵曙東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然後我看到今天的娛樂圈頭條:“樵曙東本性不改婚後偷腥劉雨璿”,我看到樵曙東和劉雨璿的接吻照和牽手照,另外還有人猜測劉雨璿就是樵曙東的妻子,樵曙東不願公開她的身份就是為了不影響她的演藝事業,還有人說樵曙東與妻子感情不合早已分居,離婚不過是時間問題。
還不過結婚三年就已如此,要我怎樣度過數十年漫漫歲月?
我和他在電話吵了很凶的一架,他一再重申與劉雨璿的接觸僅限工作,我不相信,最後是我掛了電話。
第二天這天我有事沒有去上班,晚上提早到酒店,我打電話給安助理讓她和翻譯快點過來,她緊張兮兮地說:“翻譯臨時發了心髒病被送到醫院去了,總裁飛機delay也趕不回來…”我被這話驚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問:“能不能臨時再找位翻譯嗎?”
“英語還好說,意大利語一時半會怕會找不到。”
“以前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嗎?”我突然想到,“樵慕白懂意大利語,但他現在不在國內遠水救不了近火。”
安助理很驚訝:“不,他整個星期都在啊,您都沒看到他嗎?”
樵慕白和安助理準時到達酒店,樵慕白總算不負眾望沒讓樵氏化工丟臉丟到意大利去,他的意大利語非常流暢,翻譯專業術語時毫無障礙。就連安助理也用英文和有個懂英文的意大利人聊得不亦樂乎,她本來就是很討人喜歡的時髦女性,平時在宴會時就由她調節氣氛。我被晾在一旁,我正想說點什麼一鳴驚人的話讓樵慕白和在座諸位震驚一下,皆因我的英文水平實在太爛隻得放棄,突然聽到樵慕白對老外說了一句“t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