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愛我…
我一時岑寂無語,複又說道:“慕白,你再考慮一下,謝家無論如何都是樵家的世交,你們交往的事非同小可,絕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也許你隻是一時情迷,也許過一段日子就會發現你不是那麼愛她了。”
樵慕白蒼涼地望著我:“我愛她,我瞞著所有人一直愛著她。”
萱妮壓抑著聲音叫喚:“可是樵慕白你怎麼能愛她呢,她輩分比你還大,離過婚原本下個月又要結婚,還有孩子,天哪!”
樵慕白垂下眼眸:“我不在乎,不愛的人再好我也依舊不愛,我愛的人就算她有丈夫我也依然會愛她。”
他起身離開,我看著他和謝瑉晨下了舞池,他們翩然起舞。
似乎就這樣大局已定,沒過幾天吃午飯時樵曙東跟我說樵慕白決定下個月要和謝瑉晨結婚,我實在太震驚了:“你們太兒戲了!不過,謝家門風甚嚴,謝瑉晨離婚不久結婚婚前一月又悔婚,謝老頭子沒請出家法?”
樵曙東饒有趣味地望著我:“樵太太,你都不看報紙的嗎?自己家裏的事還要記者告訴你。”遞給我一張報紙,上麵是幾張豪宅的照片,新聞標題是:“驚!實業家樵繆成次子樵慕白婚變聘禮為跑馬地司徒拔道頂級豪宅”,當看到500平方米,1.8億這些數字我的心在滴血,要我是謝老頭子不要說點頭就是磕頭我也願意。
樵曙東說:“最近房子在裝修,我去香港為慕白操辦婚事,你負責房子監工吧。”
我叫道:“又不是給我的聘禮,憑什麼要我監工?!1.8億!”
樵曙東愣了一下說:“那塊地皮是我父親以前就買下來的,當時沒那麼貴,是後來房價暴炒才漲上去的。”
我沉思:“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娶我了…因為娶我不用聘禮,5555555你太狡猾了!”
樵曙東爆笑:“你要是真那麼喜歡,那就裝修一下哪天我們住進去,那我就換套大柵欄四合院給謝家。”
“四合院更便宜嗎?”
樵曙東右臉頰浮現一個淺淺的酒窩:“還要貴很多。”
“那還是給他們跑馬地的房子吧。”我連忙說,有錢人送房子就跟買白菜似的,我的心有點小小的失落,明知聘禮多少跟婚後幸福關係不大,但人總歸是世俗的,我可以不在乎外人的質疑,但我怕樵曙東會看輕我。
盤中的牛排被我切得亂七八糟,樵曙東說:“抬頭看著我。”口吻像個嚴肅的父親。
我抬頭轉開臉忍俊不禁:“又發什麼神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說,“我會給謝瑉晨房子是因為她最多隻值這套房子,而你在我眼中是這樣好,值得我給你我的全世界。”
一個星期後我和樵曙東飛去香港,裝修真是太繁瑣了!裝修成品圖看得我眼花繚亂,隨時隨地麵臨選擇,風格是地中海還是簡約歐式,沙發,門,地毯,燈,窗簾都要一一遴選,設計師給我畫的平麵設計圖我看了感覺很多地方需要改,我突然想到這是樵慕白的家,該要怎樣應該由他來定。
我打了電話給樵慕白:“喂,樵慕白,我在香港跑馬地你那房子啦,就是裝修你要地中海風格還是簡約歐式,地板你喜歡深色還是淺色的,櫥櫃要板式還是實木的,還有裝飾牆壁你要微晶石、大理石還是玻化磚?”我一連串說下來差點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他想了想說:“地板要能照出人影的,窗戶要百葉窗,天台要大,能放兩張躺椅,牆壁是藍的,床要粉紅色,有蕾絲的…其他的隨便你。”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求!說了還不如不說,樵慕白這個混賬,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我和樵曙東在香港呆了十幾天,婚禮要舉行四場,第一場就在香港,謝瑉晨很多娘家人都在香港。這天是樵慕白結婚的前一天,婚禮是遠比裝修還要麻煩百倍的事情,定酒宴,布置婚禮現場,招待媒體的茶點和紅包,新郎新娘的服裝,什麼都頭疼得很,樵曙東吃飯時間還打著電話不停發號施令,而我在苦逼地研究餐廳和客廳的頂上設計,想想打了個電話給樵慕白:“樵慕白,那個餐廳你到底想怎樣啦?”
對麵沒有聲音,我以為他在忙著,“你在幹嘛,禮服你試過沒要是臨時出問題會很麻煩,昨天說的那主婚人不能到場的事你不要擔心,樵曙東已經請了另一位香港行政長官,還有,謝瑉晨說鑽戒不夠大,已經換了一枚七克拉的,”其他的隻要不需要樵慕白本人在場的,樵曙東都找人替他包辦了,“等等…你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