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1 / 2)

我躲著他不讓他有機會靠近我

他歎口氣說:“凝夕,你知道嗎?男人其實並不喜歡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稱做好人,因為在所有女人心裏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她覺得一個男人是好人說明她就並不是那麼想要他,女人對想要相守一輩子的男人往往會罵‘死鬼’或是‘混蛋’,所以不要再說我是個好人,而且,我並不是好人。”

接下來的日子我不知道該怎樣描述那種夫妻間的尷尬,我再次病倒了,樵曙東半夜發現我在發燒,我燒得有些迷糊,他把我送進醫院,醫生說是流產引起的炎症導致低燒不退,又是半夜的急診室,又是輸液,這讓我恍惚想到我與他第一次在一起過夜。

生病真好,生病就沒力氣反抗,生病就不用理智思考,生病就不用想著怎樣離開他。

回家路上他問我冷不冷,餓不餓,要不要哪裏吃點夜宵,我都是搖頭,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凝夕,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欲無求,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對我說你要什麼你要什麼。還記得第一次我見到你時,我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純淨的笑容,如果笑容也能收藏,我真希望能收藏你的笑,當最絕望時能不能回頭取出來看一看。”

“我們第一次見麵?我當時還很小吧。”

他若有所思地說:“還是個小女孩呢,天真無邪,不笑的時候很傻,笑起來卻很好看…凝夕,你已經很多天沒有笑過了。”

我試了試,卻是嘴角肌肉輕微的痙攣,他安慰似的擁我入懷:“沒關係,我會讓你笑的。”

我頭很暈,我在他懷裏睡著了,突覺身體一輕瞬間感覺身體下墜,我顫抖著抓住雙手所能觸及的浮木,我抓住樵曙東呢大衣敞開的衣襟,他隨著我往下沉,溫軟的床訇然而上,樵曙東用力地壓在我身上,他竭盡全力地製服我,我因本能的恐懼激烈地反抗著他,他用一隻手抓住我隔在我們中間的手,黑暗中我望見他眼底稍縱即逝的幽光,他的另一隻手將我摟緊在懷中:“凝夕,如果你會因此快樂我可以答應不碰你,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太難過了,每天看著你這樣憂鬱,我真恨不得能讓你立刻懷孕…你不要害怕,那天晚上的事不會發生了,以後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第二夜,第三夜…皆是如此,我們都絕望了,有時候連他抱下我牽下我的手我都會混身發抖,我真的太怕他了,我躲著他不讓他有機會靠近我。

一次我一個人去商場購物,司機大叔去停車,我無精打采地到處閑逛,隨手將看得順眼的物品放進購物籃裏,在徜徉的人海中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我走著走著神情恍惚地迎麵撞上一個人,我連忙說:“對不起。”抬頭卻是一臉怒容的樵曙東,他狠狠地拽著我的手:“你要到哪裏去?!”

超市裏的行人停下腳步好奇地張望著我們,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我被他一路拽進車裏,手臂浮上疼痛的觸感:“我沒有要去哪裏,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他搖著我的手臂:“為什麼你的手機關機了,為什麼聽到廣播你不到門口去找司機?”

我拿出手機看,我忘記充電自動關機了,回神仔細去聽,我聽到廣播裏一遍遍地叫著我的名字,要我速去超市前大門,司機在那等我。

他看著我的神情漸漸明白了:“凝夕,你可能在笑我在小題大做,你永遠無法體會我的心情,現在每天隻要你不在我身邊,隻有看到司機發給我你的具體位置我才能安心,我真的太怕你離開我了,每次看見你遠去的背影我都會在想下一次還能不能見到你,你可不可以稍微對我敷衍一點,稍微對我用心一點,我愛得太痛苦了。”

那天晚上當他問我可不可以時,我點頭了,他很用心地用了技巧縮短時間,半個小時後他在我體內/射了,這對他而言是很短的時間了,他一直緊張地問我疼不疼,那一夜,他真的很溫柔,他真是個令女人無法抗拒的完美男人。隻是,與他纏綿每一次身體的起伏直到高、潮逐漸退去,我一直想著那個失去的孩子,我實在沒有興致,當他入睡鼾聲漸起時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留,癢癢地劃過臉頰,留下冷硬的淚痕,每當我抬起手臂想去擦時,他抱緊我的手臂隻會更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