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香擔心桐月汐的同時,桐月汐也在擔心兩人。
雖然一看這兩人便不是自己,可是誰也猜不到之後的事會發生什麼。
“這一路上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來臉色更差了?”鵑姐將熱水端進了屋中,給桐月汐擦著臉。
“這一路上,我隻覺得雲裏霧裏……”桐月汐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敷在了臉上。
這一路上,她被莫如雪算計了不知多少回,最終莫如雪付出了生命。
夏兆追殺她,最終受貴人相助,最終也是死去。
奪下花魁回京,結果在路上又被人喊著要捉拿回去。
仿佛這一陣子不是在逃命,就是被算計,勞神費力。也實屬操勞啊。
桐月汐歎了口氣,將帕子揭下遞給了鵑姐,“這如雪一死,你們可是受影響?”
鵑姐擺了擺手,“哪會,這地方不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如雪死了,連個會記著她的人兒都沒有,還不是繼續花天酒地?不然她還會費盡心思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桐月汐點了點頭,這一點她倒是承認。
就像蕭文宣與如雪也算得上是關係不錯,可那時候殺死莫如雪的時候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還有心思和自己說話。
“現在知道苦了?”鵑姐歎了口氣,將帕子放在熱水中搓著。
“早就知道了……”桐月汐呼出一口氣,這一些,她早就清楚,前一世雖是荒誕,可也不算白活。
鵑姐隻當她是隨口感慨,並未放在心上,“那時候叫你離開,你幹嘛不走?”
“我走不掉的。還會連累鵑姐你。”桐月汐低低地應著,“對了,再過一陣子是皇上的壽辰吧?”
“嗯。還有半月左右。怎麼了?”鵑姐快速地回答著,將溫熱的帕子遞還給桐月汐,看著她的眼睛。
桐月汐用帕子淨了手,整個人蜷成了一團,“在花魁大典上,我遇見了程華姑娘,那時候她說有事要和我說,不過後來發生了些事情,所以並沒有說成。我懷疑這便是與皇上的壽辰有關。”
“你當上了花魁,又遇上此事,要入宮獻舞或者獻樂這是肯定的。怎麼,慌了?”對於這個鵑姐倒是極為肯定。
曆屆的花魁都是如此,一旦在當上花魁當年,遇上壽辰之類的喜事,入宮獻舞是肯定的,而且以此得到皇上的垂青也並無不可。
“慌倒說不上,隻是想著入宮該獻舞,還是獻樂。”桐月汐低低地說著,不過似乎並沒有想要鵑姐回答的意思。
鵑姐挑了挑眉也不做回答,畢竟程華是舞蹈方麵的第一人,她來找桐月汐也定然是為了商討此事,也肯定是想要請她獻舞。
“項公子似乎是想要將我當作驚喜送入宮中作為二皇子給皇上的壽禮。”此事還是在去江南之前和項之恒說起過。
那時候傅墨雲還未出事,項之恒也坦白地說是為了想要得到宮中更多的情報才打算將自己安排進去。
可是這幾日與蕭文宣的相處中不難發現,他似乎對自己的占有欲非常大,不過卻因為什麼事而一直忍耐著。
這件事,恐怕就是為了將自己送給南蠻王吧。
一個是要將自己送給皇上,一個是要將自己送給南蠻王,看樣子,自己還算得上是挺珍貴的物品了。
思及此,桐月汐好笑地搖了搖頭,幹脆地躺了下來。
“此事還尚待商討。現在就不要苦惱了,聽聞你在山莊中又犯病了,還是好好歇歇。明日楚公子說了會讓司陽來看看。”鵑姐寬慰了幾句,便給她掖好了被角,又走了出去。
在關門的時候,桐月汐瞥見了屬於莫如雪的屋子,隻是現在已經完全被搬空,而且重新粉飾了一番。
不會將來要讓自己住在那個屋子裏吧……
桐月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頭疼不已。
與此同時,項之恒已經得知桐月汐安全回京的消息,而且聽聞皇上派人跟著蕭文宣的時候卻是撫掌大笑。
“項大哥,你笑什麼?”這幾日唐二等人一直在藥館打下手,所以聽見蕭文宣半夜大笑,不由從主屋中鑽了出來。
項之恒對著唐二招了招手,“三兄弟當中,屬你鬼點子最多,讓幫我想想。”
唐二顛顛地坐了過去,隻當他是誇讚自己。
“皇上這一招棋不可謂不高,隻是落在我們眼中有些好笑罷了。”唐二聽完項之恒的話,也是連連點頭。
項之恒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二皇子現在肯定會錯了意,那我們該如何再加把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