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榮壽居裏老夫人與離月說了什麼,周嬤嬤將離月親自送回來雲雪居,並告知風國忠老夫人已經確定了離月便是風曼情。
風國忠聽聞深深皺著眉頭,連著身邊寵愛的兒子喊了好幾聲都沒有應聲。
離月回來雲雪居,此地似乎像是已經荒涼了許久一般,早已經不負當日的摸樣。
屏退了周嬤嬤,離月向雲雪居內走去。
“吱呀”一聲推開門,看著裏麵滿地都是半人高的草,她的茶花都已經被那些草掩蓋住了。忽然離月的耳朵動了一下,下一秒從屋子裏麵走出來一個人影,是丫鬟的裝扮,臉上帶著黑紗,挽著袖口,手中還拿著抹布,看見院門口的離月連忙的護住自己的腦袋。
離月看著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別打我,別打我。”女子見離月走近,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垂著眸子大聲的說著,她的聲音都嘶啞的很,聲音刺耳難聽。
離月在她麵前站定,看著戴著麵紗的丫鬟,眸子中什麼一閃而逝。
離月深處手想要摸摸她,丫鬟嚇得渾身發抖,如同篩糠一般,似乎是已經經常出現這種情況,且她時常被人打一般,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頭部。
“月圓。”離月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鬟是月圓啊!當初她不是沒想到月圓的處境,隻是當時以為劉風是月圓可以托付的人,但是看如今的情況,苦了月圓了。
月圓還是抱著頭使勁的搖晃著,似乎是要沒有將離月的話聽了進去,也許是這些年被折磨的怕了,選擇性的失聰。
離月的心有些痛,因為月圓兒痛。
“月圓”離月上前一步輕輕的將月圓抱在了懷中,手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長發,那長發似乎是許久沒有洗了,上手澀澀的感覺,離月也不在意,輕聲的安撫這月圓顫抖的身體。
月圓驚恐的抬頭,對上離月一雙疼惜的眼眸。忽然一下子將離月推開了去,這個人就想院子外麵跑。
離月手一伸將月圓拉了回來,輕輕的抱在了懷中。
“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月圓掙紮著,似乎是極為害怕的樣子。
“月圓,我是小姐啊。”離月輕聲的說道就怕聲音大了將月圓嚇壞了去。
“小姐?小姐?”月圓聽見離月的話抬起了眸子,一雙眸子看著離月的臉,搖了搖頭,最終呢喃著“不是小姐,不是小姐。”
“啊,放開我。”月圓掙紮的更猛烈了起來,離月沒有辦法,若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傷了月圓,沒有辦法隻能點了她的穴道。
月圓昏在了離月的懷中,離月將她大橫抱起,踢開了房門,將月圓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
微微閉了閉眼眸,手指捏的緊緊的,隨後將月圓臉上帶的黑紗輕輕的揭開。
離月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前月圓清秀的小臉已經不複存在,這個人臉上都是疤痕,甚至有一道從眼角橫過了半邊臉。
離月的眸子瞬間變的冰冷,這六年來不知道月圓受了多少的傷,如今能活著真的是個奇跡。
忽然離月想起了什麼,將月圓的衣服輕輕的揭開,入目的全是疤痕,幾乎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不用多想定是風嫣然與白青兒幹的好事。
殺氣從離月的身邊開始釋放了出來,整個熱侯府的人都打了一個冷顫,足可以看出離月的怒氣有多盛!
離月將衣服給月圓穿上,這才好好的大量屋子,屋子裏的東西擺件都沒了,隻有簡單的桌子椅子加上一張床,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侯府的屋子。
但仔細的看那桌子上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的灰塵 ,真個屋子也是格外的明亮,並沒有灰塵之類,離月看了看床上的月圓,這些年定是月圓在打掃,且剛才她的手上還拿著抹布,想來是時常過來的吧。
離月歎了一口氣,這月圓真是傻,當初她死了,月圓該怎樣的絕望啊,且當初她的舅父也死了,林青靈自然是沒有空來接月圓的。
愧疚之色從離月的眼眸中流露了出來,離月暗暗發誓,這後輩子定不讓月圓受一絲的苦了。
“恩。”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傳來,離月連忙收回了神智,仔細的看著床上的月圓。
月圓的臉上開始變得猙獰,似乎是身體裏極為痛苦一般,將她的臉都扭曲的變了形,離月心中大驚,連忙搭上了月圓的脈搏。
隻是一刻,離月身上的殺氣全部暴露了出來,在侯府的上方盤旋,月圓身體中有毒!這毒會慢慢的侵蝕月圓的身體,直到最後慢慢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