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氏閉了閉眼經,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疲憊之色。
“既然祖母累了,我先告辭了。“離月出聲道,將氏點了點頭,周嬤嬤便將離月迎著向外走去。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周嬤嬤回來便聽見將氏這樣一句似有若無的詢問,不知道是問她還是自言自語。
“小姐,您沒錯。”周嬤嬤眼裏有些發紅,走到將氏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
“苦了你了。”將氏在周嬤嬤的手背上拍了拍說道。
“我自願的。”周嬤嬤輕聲回道,自從她來到將氏的身邊便從未想過離去,這樣一過便是幾十年過去。
離月回到雲雪居,月圓也醒了,離月將瓷瓶哪裏出來,喂了一顆藥給月圓服下,柳兒沏了茶來,離月便抿著。
這幾日下來月圓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是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多補補。
月圓臉上的疤痕也開始變淡了,離月的醫術雖然不常用但是確實極好的,藍竹峰的醫術是極高的,在禁山中閑來無事便煉藥來玩,有不少的靈丹妙藥。
月圓臉上的疤痕對離月來說是小菜一碟。
“小姐,南陽王在前麵呢,長的真俊呢。”柳兒從外麵走了進來,八卦似得跟離月偷偷的說道,說道東方逸俊的時候,她那小臉還染上了紅暈,離月挑眉看著柳兒這丫頭莫不是思春了?
“柳兒想嫁人了嗎?”離月揶揄著問道。
柳兒的臉一下子爆紅,嫁人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是不能自己說的,但是聽著從離月嘴裏說出來,柳兒隻感覺害羞的不行,柳兒跺了跺腳叫了離月一聲小姐,不再說話,向著屋子外麵跑去。
離月看著柳兒的背影輕笑,柳兒還是個小丫頭呢嫁人對她來說為時尚早,隻是離月想逗逗她罷了。
柳兒也是輕笑。
“小姐不去前麵見見王爺?王爺時常來雲雪居小坐呢。”月圓回憶一般的說道。
“來雲雪居小坐?”離月挑眉這個消息離月還是感覺到詫異的緊呢。
“是呢,這六年王爺總是在雲雪居一座就是一天。”月圓回憶一般的說道,當時月圓隻以為東方逸心血來潮,沒想到著一坐就是坐了六年之久。
離月忽然大怒。
“他常來為何你還成了這樣?”離月冷聲問道,月圓是她的貼身丫頭,這個東方逸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月圓如今被折騰成了這摸樣,東方逸竟然無動於衷?
“不是的,王爺拍劉風來接過,我拒絕了,有次在街上遇見一個老和尚,她說讓我耐心等待,或許會有奇跡發生,我便又回來了,王爺不知道我在侯府,隻以為我回了老家。”月圓輕聲說道,月圓的性格已經不似以往,如今便的小心翼翼,以前的活潑開朗已經不複存在。
“
老和尚?”離月皺眉溫柔,月圓點了點頭。
離月了然想來是那個老和尚,當初在沉淵穀,在玉泉寺的斷情崖處見到的那老和尚吧。
“小姐不去嗎?”月圓見離月不說話又問了一遍道。
“恩,不去。”離月應聲說道。
“為何?當初小姐不是差點嫁給王爺嗎?且王爺現在還未立妃…..”月圓還欲要說什麼,離月打段了她的話。
“我去給你泡花茶可好?”離月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子。
月圓點了點頭,她自然是在知道離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便也不再追問。
離月向屋子外麵走去,想要去采些花瓣來給月圓煮花茶,見了在屋子門口坐著的柳兒,邊讓柳兒去采,自己則是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發呆。
院子外麵一陣的腳步聲,離月隻以為是柳兒回來了也沒有回頭。
“在這裏做什麼?“男音起,離月猛的回頭,東方逸已經在她的身後,抱著肩看著離月,嘴角是他特有的輕笑,離月忽然很厭惡輕笑的東方逸,想將他的麵具撕下來。
“你來做什麼?“離月冷聲問道。
“來看你。“東方逸回答。
一問一答的模式,離月不怒,自四年前從沉淵穀出來鮮少有事能讓離月生氣,但是東方逸每次都有這個本事將離月惹生氣。
“恕不遠送。“離月一揮袖子,向屋子裏走去,東方逸也不追,看著離月的背景發起了呆。
離月進屋子裏坐下,心中暗暗煩惱,為什麼每次對上他都那麼不淡定,這樣不受控製的情緒讓離月感覺到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