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兒在涼亭坐著閉著眼睛,今天的天氣不錯,從風澤哪裏出來,低落的心情也能稍微好點,風國忠說的也對,若是將病氣過給了澤兒也是她所不願意的。
忽然身前一片陰影擋住了陽光,白青兒皺了眉頭,睜開了眼睛,本以為是小丫鬟,沒想到竟然是離月。
離月嘴角帶著笑看著白青兒驚訝的眸子。
“三姨娘好心情啊。”離月在白青兒的身邊轉了一圈說道。
“你又來做什麼?”白青兒冷聲問道。
離月淡笑不語,白青兒看的有些後背發涼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任由她搓圓捏扁的女孩如今已經足夠讓她懼怕了。
“來拿我母親的東西啊。”離月忽然俯頭在白青兒的耳朵後麵吹了一口氣說道。
白青兒身上一凜打了一個冷顫。
“你,你。”白青兒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摔在了後麵,小丫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此地隻有白青兒與離月兩人而已。
離月抱著肩膀看著地上的白青兒,輕輕的笑了起來。
“哦,對了。風嫣然將南陽王府的舞妓教導的很好呢。”離月笑著說道。
白青兒此刻那兒還有心情管風嫣然的事情,她隻是蒼白著一張臉看著離月.
“不要擔心,很快你們就能再見麵的。嗬嗬。”離月笑了起來。
“三姨娘你知道你欠了母親什麼嗎?”離月忽然與白青兒對視著說道。
“什麼?”白青兒道
離月朱唇輕啟。“命。”
白青兒在屋子裏發呆,離月說的哪一個命字讓白青兒毛骨悚然,似乎下一刻她的命當真會被奪走一樣,在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白青兒更加的害怕了,總覺得身邊的陰風陣陣,一晚上一晚上的做著噩夢,且想到就再也不能入睡,現在的白青兒如同皮包骨頭,沒有了一絲的人樣。
每到晚上都是白青兒難熬的時刻。
當天夜色落下來的時候,白青兒整個人慌亂的不行,小丫鬟將食盤端了過來,白青兒揮手摔在了地上。
“你今天晚上在這裏睡。”白青兒指著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雖然膽戰心驚但也不敢不從命,當天晚上便在白青兒的屋子歇息。
白青兒將被子拉到頭頂不看露出一絲一毫。
小丫鬟被白青兒的陣仗也嚇得不行,這幾日她晚上也總是聽見怪音,心中也是害怕的不行,連帶著手都有些顫抖。
夜色深了,小丫鬟在外室早早的就睡下了,白青兒也躺在床上隻是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敢入睡,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慢慢的睡著了,隻是噩夢如影隨形,纏著她,總是那樣的夢,她死的場景,她穿著一身白衣向她索命。
“啊”白青兒忽然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氣,拍著自己的胸脯,雖然每次都是一樣的夢,但是白青兒還是被嚇的不行。
“呼呼呼。”外麵起風了,吹的門窗有些聲響,白青兒渾身顫抖,但是眼角還是撇到一抹白,白青兒眼睛整得如同銅鈴一樣,那抹白色漸漸的進入了她的眼睛中,是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白衣的女子,是那個女人的臉!
“啊!”白青兒大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床上倒去,兩眼一閉,整個人暈了過去。
離月將臉上的頭發撥開,看著暈死在床上的白青兒撇了撇嘴,當真是個沒用的。
白青兒的慘叫聲外室的小丫鬟都沒有醒來,離月看了一眼外室的香爐,嘴裏呢喃了一句“果然是好香。”
白青兒暈死過去也沒意思了,離月向外走去向南陽王府而去,好戲在後麵呢。
小丫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看了內室的白青兒還在睡,這幾日白青兒都沒有睡好,所以看著白青兒還沒有想來的跡象,小丫鬟也不敢上前打擾。
所以白青兒悲催的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被發現人暈死了過去。
找了大夫來看,開了幾副藥,白青兒到下午的時候才轉醒。
整個人醒來的時候神神叨叨的,直喊著要見風國忠,小丫鬟向風國忠的院子裏去請風國忠來。
風國忠跟著小丫鬟剛到院子就聽見白青兒的鬼叫聲,下意識的將眉頭鎖緊,腳下頓了一秒還是向屋子裏走去。
白青兒整個人渾身顫抖不過是伺候的丫鬟中有一個穿著白色的衣裙,白青兒將茶杯等都砸在那丫鬟的身上臉上,額頭上,本來不恐怖,現在看著那小丫鬟也恐怖了起來。
風國忠進屋子裏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丫鬟們見風國忠進來紛紛行禮,白青兒這才發現風國忠已經進來的。
整個人向風國忠撲過去,風國忠眉頭一緊閃了身,身後的風明將白青兒的身子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