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按著淩琇的心思,將她的婚姻含糊的扯到了朝中幾位王爺身上。
並列左右?
淩姿涵微微一笑,抬手看著漂亮的指甲,似笑非笑的說,“戒嗔師父的話挺有意思,我也學過測字。依我看,那半邊是天和山,現在天壓著山,可想而之,四妹妹要嫁的人怕是……”太子。
那個人的身份不用明說,眾人就都猜到了,但並沒人接話,隻是半信半疑的朝著淩琇看去。
淩琇先是一怔,緊接著就變了臉色,握在手中的紙都捏爛了。雖說太子的位子比堯王崇高,但太子已有了正妃,而且今年都三十歲了,當然沒有年青英俊隻有一個側妃和幾名侍妾的堯王吸引。淩姿涵這麼一說,豈不是取笑她要做小?
其實淩姿涵挺冤枉的,她隻不過是實話實說。反正測字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按照規矩拆字,再觀察人心,綜合起來就是答案。
“妹妹這也測過了,現在總該三小姐了吧!”淩琇壓著火,朝和尚遞了個,示意他辦正事。再看向淩姿涵是,那眼神多了份咄咄逼人的刁蠻驕橫,藏匿了眼中的飛快閃過的毒辣。
淩姿涵不動聲色的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就連她向身後丫鬟的暗示也沒落下,雖然不解,但也做了防備。
“阿彌陀佛,還請三小姐寫個字,貧僧讓測一測。”
“屍”。
淩姿涵提筆寫了個屍的繁體字,讓流雲遞過去時,眼底閃過一抹詭笑,“戒嗔師父,請你說說這個字該怎麼解?”
“阿彌陀佛,敢問小姐怎麼寫這個字!”
“剛才二夫人說,測不準就把你亂棍打死。我想著那樣的屍體一定挺慘的,就寫下來了給你也看看。”淩姿涵嘴角微微翹起,邪氣十足。
戒嗔額上冷寒直冒,可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說:“小姐字跡剛勁,透著凶氣,是大凶,會有血光之災。死上有屋,說明小姐剛入屋簷下,會……會多災禍。如此看來,小姐應該去道觀躲避災禍。”
“道觀?嗬嗬,戒嗔啊戒嗔,你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說我有血光之災,怎麼不去佛堂反而去道觀!難不成,出家前,你還是個道士?我聽過龍虎雙修,還沒聽過道僧一家親呢,有點意思。”
一句話引來一片笑聲,就連二夫人都沒繃住,掩口輕笑。
雖說都沒聽懂龍虎雙修是個什麼意思,可說順嘴了的淩姿涵還是微微閃了下眼睛,舒了口氣,轉即換上淩厲的目光掃向那和尚,緩緩站起。卻不知躲在暗處的男人,因為那個“龍虎雙修”而再度翹起唇角,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他不介意和她試試……
“小姐,貧僧,貧僧說的都是真的!這佛堂和道觀都是……都是……”
“都是什麼,怎麼不說了?”
淩姿涵微微側頭,柳眉下的血玉妖瞳晶亮,唇角彎了彎,似笑非笑,似惱非惱的神色令人遍體生寒。
那和尚腿一軟,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