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姿涵根本沒有躲的機會，就算是躲也躲不開，索性不躲，任他捏了捏臉頰，但神情依舊冰冷。
如果神給她恢複武功的機會，她一定要和這個妖孽一較高下！她要踩著他仰天大笑，讓他俯首稱臣……
冒著泡泡的幻想很快被現實取代，一股奇香鑽入鼻中。
淩姿涵立刻回神，低頭看向男人手中那團黑乎乎毛絨絨的小東西，怔了下，緩緩地朝那東西伸手。
“你知道這是什麼？”
“麝貓。”麝香多取於公麝鹿，或大靈貓，而這種通身帶著麝香味道的麝貓，她隻在師父的藏書裏見過。
“回答我個問題，我就把它送你！”
就在她指尖快要碰到那隻小奶貓時，誘惑的聲音再度傳來，淩姿涵抬頭，清楚的看見那妖孽勾魂的笑，邪邪的透著痞氣。
“說。”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淩姿涵很明白。不過，對奇特的東西，尤其是和香有關的東西，淩姿涵都把持不住對它們的喜歡。此刻，她很明白自己的心思，想要那隻貓咪，別說它是古書上的稀有動物，就憑它賣萌的樣子，她都想把它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瞧著淩姿涵眼睛閃啊閃的模樣，男人的大掌緩緩撫下，摸了摸不及他手掌大的小貓咪，眼睛卻一直盯著淩姿涵，那感覺不是在摸貓，倒像是在給她順毛。
“你很喜歡蓮花？上次看你肚兜上繡了個……”
沒等他說完，剛想倒水淩姿涵一個不淡定，手一歪，青花瓷壺斜了下，灑出幾滴水濺到她腕上。
“啊！”淩姿涵低叫一聲，隨手一擺，就把瓷杯給撂了，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燙著沒？我看看！”鬼劍眉頭皺了下，越過小案按住她的手，輕輕吹了吹，神情中夾雜著幾分認真。“怎麼那麼不小心？看來下次逗你玩需要把你綁起來，免得你又傷自己。”
語帶責備，卻含著一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疼惜。
淩姿涵也沒有注意到，隻覺得有些怪怪的，嬌蠻的瞪了他一眼，就要抽回手。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像是在……調情。
男人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緊緊箍著那纖細的皓腕，對上她清亮又似乎有些迷茫的眸子，勾唇邪笑，聲音中卻多了份嚴肅。“大量服食麝香會不會致命？還要不被發現！”
聞言，淩姿涵皺了皺眉頭，立刻明白他是為什麼來找她的。所以並無保留的盡心解釋，“麝香辛竄，會傷血。稍微過量會出現頭疼、惡心、胃口差的反應。服食過多則會出現口腔糜爛、嘔吐、牙齒脫落、吐血、尿血，嚴重的會出現呼吸受阻、心力衰竭，甚至內髒廣泛出血死亡。”
看著鬼劍陷入沉思，淩姿涵乘其不備，抽回手，揉了揉被灼傷但並沒起泡的紅印，又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若想不被發現，可以用麝貓的血。或者……麝香仁。”
剛說到麝香仁，隻聽鬼劍冷哼一聲，扔了個錦囊過來。
淩姿涵的鼻子比一般人靈敏很多，不用打開就知道裏頭裝著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