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香氣濃烈,但聞久了會有騷臭氣,味苦而微辣。新鮮時是黑褐色膏狀,幹了就成了棕黃色的粉末,俗稱當門子。用起來與麝香一樣,會調香的人總有辦法掩蓋它的氣味。”
“原來如此。”少頃,男人收起眼中的凝重,又換上邪肆的神情,看了眼淩姿涵就將麝貓遞給她。見她如獲至寶的抱著,撫摸著小貓的毛,逆著光,那幼嫩的臉龐上多了抹符合年紀的生動,嬌媚可人。
心中泛起一種陌生的感覺,男人並沒在意的起身走到她身前站住,飽滿的指尖湊過來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
在貓咪“喵喵”的叫著時,他突然湊近淩姿涵的耳畔,邪魅的聲音沁著玩味,“收了我的禮,我們就是熟人了。從今往後,隻準叫我瑞逸,否則錯一次,我就……”男人的聲音忽然頓住,逗弄小貓似的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嘴角翹起恣意的邪笑,將餘下的話化作了實際行動。
“混蛋,放開我!”
頰邊微痛,淩姿涵驚叫了聲,手已經下意識的攀上了他堅實的臂膀,想要掰開他的手。可眼前的男人紋絲不動,黑亮的眸子半眯著,嘴角挑著興味十足的邪魅,睨著她,指尖微微用力,捏著她瓷白無暇的臉頰。
喵滴,居然敢捏她的臉!
不甘示弱,淩姿涵也朝他的臉伸出手,可惜身高不夠,捏不到。心中氣悶,她轉手朝他的胸前掐去,狠狠擰了一把,“放手!”
“學不乖的小家夥。”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點,但淩姿涵卻明白,他根本就沒下力氣。不然以他的武功,她的臉就不是微疼那麼簡單了。隻要他願意,稍稍用力,取她腦袋也不過舉手之勞。
流光溢彩的血眸爍著比怒火更漂亮的顏色,與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對上,靜默中,她感到了他眼中的那份堅持。
心中一怔,懷中的貓咪“喵”地驚叫了聲,隨即從她懷中跳了出去。驟然間,淩姿涵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男人並不想傷害她,像是在和她開玩笑,但更像是小孩子在鬧別扭,甚至……調情。
又一次的想到了這兩個字,淩姿涵有種被耍的感覺,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反抗,硬碰硬的結果隻能是她吃虧。思前想後,她決定先舉白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一定要找到法子恢複武功,然後把他打成豬頭!
淩姿涵在心中暗暗發誓,紅唇微啟,低柔的聲音透著三分委屈七分不甘,“瑞逸。”
正邪難辨的男人突然收斂了唇角的邪肆,眼眸彎彎,閃過一抹溫柔。
“這才乖。”大掌落下,瑞逸摸了摸淩姿涵的腦袋,鬆開對她的桎梏。而她卻被放開的那一刹那,以一種奇怪的步伐,“蹭”地消失在他麵前,閃入內室。
黑曜石般的眸中劃過璀璨的精光,瑞逸摸了摸下巴,有意思,想不到這小家夥會天山失傳多年的秘技。並非這種秘笈沒有留存於世,而是對人體要求極高,慧根、靈骨、柔韌,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