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也好,沒理由也罷,夏陽、安涼,還有師兄那些個沒良心的,一個個都跑了,就不準我跑啊!不過還好,你府裏還有個不知道的,等下我留書一份,明早讓靜好給他送去,好歹他也是天山上的記名弟子。”
妖嬈的血眸中閃過一絲頑皮,淩姿涵抿了抿嘴,低聲說了句,眼神中的邪惡在此刻卻透著股子慧黠,敲上去到像是隻紅眼睛的小狐狸,格外可愛。
軒轅煌自然明白她所指的記名弟子是慕容暝幽,這小子估計與軒轅謙的關係不佳,這件事兒他居然都沒告訴他。不過倒也是件好事兒,總算讓那個毒尊有人好整,就暫且不會找來著的麻煩。想來,也隻能對不起慕容暝幽那小子了,麻煩事……就留給他吧!
“記名弟子,也是弟子,應該的。”走到正屋裏,軒轅煌伸手掠過淩姿涵耳際的碎發道:“別揣著心思了,快去讓人給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兒一早我們就起程。”
淩姿涵勾唇淺笑,伸手輕輕按住他覆在她臉上的手,望著他許久道:“你就不問問我,萬歲爺給我的那份奏折是怎麼回事兒?”
“不用問,我也知道,你用了什麼條件,和父皇做了交換,想要讓我自行退婚。隻是,現在就同父皇說的那樣,卿卿,你還需要那份放妻書嗎?”不等淩姿涵回答,軒轅煌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就算你要,我也不會給。卿卿,我不會給自己放開你的機會了!”
回望著她,許久,淩姿涵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那抹不自覺的柔光,淺笑著掀動紅唇,呢喃了句:“常言道,有備無患嘛!”
“嗤,你這小女人。”軒轅煌點了下淩姿涵的鼻頭,忽然彎身在她垂下的眼簾上落下濕熱的一吻,舌尖輕輕舔了下她的睫羽。他感覺到她眼睫的顫抖,低啞的笑聲從喉間滾出,轉即偏臉在她耳邊說:“今天先饒過你。”
醇厚的嗓音,宛如醉人的酒,令淩姿涵紅了臉頰。
人人皆知,這古人奉行的是盲婚啞嫁,新娘在洞房花燭掀起蓋頭前,是見不到丈夫的。不過,淩姿涵是否該慶幸,她在這雖然也是媒妁之約,但這個男人卻是她自己選的。不僅是自己選的,兩人現在還不用遵守那些繁瑣教條的禮法,相處之間就仿佛再談一場戀愛,那麼的自如,甜蜜。
這時,淩清泊闖了進來,跟在後頭的追著跑的靜好卻因看到這一幕,而遮住了眼睛,漲紅了臉的轉過身去,嘴角卻勾著一抹促狹,口中卻喊著,“小姐,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可那肩膀卻一顫一顫的動著,不用轉過去就知道她在笑。
而站在兩人身前的淩清泊卻瞪大了眼睛,瞧著貼近的兩人,清亮的眸光似乎映出了兩人的身影,卻又好像很迷茫的怔住了,似乎不明白兩人在做什麼。繞著兩人轉了圈,他緊抿著嘴,小臉也漲紅了。
被看的有些納悶的淩姿涵,剛想問他在幹嗎,就見他突然伸手指著他們,憋足了一口氣的大吼一聲:“有一腿!”
那聲吼得叫一個中氣十足,令門外的靜好笑彎了腰。
軒轅煌的眸光漸變邪魅,凝神看著淩姿涵,漸變曖昧。而淩姿涵卻皺起了眉頭,俯下身看著清泊,伸手按著他的肩問他:“誰教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