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淩姿涵，太後的眸中閃過一抹促狹：“怎麼，才這會兒工夫沒見到，就想了？”
淩姿涵嘴角抽搐了下，這老太太也太……幹咳了聲，淩姿涵突然有種見家長的感覺，不覺有些尷尬，卻也沒扭捏的說：“奶奶您這是拿我開心吧！我隻是與他一同來看太後奶奶，現下沒見著他，自然就問了一句。”
“哈哈哈，歸芳，你瞧這丫頭還害羞了。”老太太又對那老嬤嬤遞了個眼神，弄得淩姿涵有些摸不著頭腦。
“九王爺和準王妃感情好，日後成婚生活也會很和樂，太後該高興才是。”
“自然高興。”太後眉目間都仿佛寫著喜意，轉頭又盯著淩姿涵打量了會兒，告訴她，“這會子老九和老六在一起呢，談得自然是他們男人的事兒。”頓了下，她似乎看見淩姿涵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就立刻明白了，接著道：“老六昨晚聽說您們半路上出了事兒，就奉命從回封地的半路上折了回來，趕來哀家這裏了。誒，不過苦了你了，一路顛簸的趕來，還遇見那檔子事兒，嚇壞了吧。”
這麼一說，淩姿涵就明白了，難怪睡意朦朧間似乎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原來他也來了。
搖了搖頭，淩姿涵笑道：“見慣了，倒也不怕。而且，有瑞逸在，我相信他。”
聽了這話，太後眸光一窒，閃過一絲難以遮掩的痛意，卻很是憐愛的看著淩姿涵，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孩子。”
氣氛似乎有些沉重，淩姿涵看了眼太後，忙轉移話題道：“太後奶奶，讓我給您請個脈吧！”
“你還會診脈？”太後的眼中閃過驚喜。
“我自小在天山長大，有位師伯出自醫學世家，耳眩目染之下，也略懂一二。”
淩姿涵自報家門，原本是想消除太後心中疑慮的，誰料她倒笑著朝淩姿涵伸出手，滿眼喜色的對一旁拿來墊枕的老嬤嬤說：“還是位才女，這老九算是撿著寶了。”
“太後又笑了。”
“哀家是高興。”
太後撩起一小段衣袖，將手腕搭在了墊枕上，便讓她診斷。
淩姿涵眯著眼睛，也不管太後她們再說什麼，隻凝神探脈，少頃，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卻並沒表現出來，隻笑著說，“太後奶奶這一路上似乎染了風寒，加上又受到了驚嚇，以至風寒入體，轉為寒症。隻是隨性的太醫不敢用烈性的藥物，而用溫和的來調養。”
扣在太後買門上的指尖又動了幾下，淩姿涵眼底的驚詫之色更中了邪，心中卻仿佛被什麼紮了下，猛地一緊，麵上那平靜無波的神色也終於齊了些變化，但卻於心底的截然相反，隻是微笑著放下了太後的手，不經意間又看了眼她腕上的珠串，眸子微微垂下，不緊不慢的說：“太後奶奶還需多多靜養，注意飲食，好生調養才好。”
歸芳嬤嬤將太後的手腕攏回袖中，並道：“太後，老奴瞧著，咱們恪王的準王妃對醫術可不是略懂一二了，您瞧，診一下脈，就能瞧出這許多來。不如，勞煩準王妃在開服藥吧，也好讓太後好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