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繼續著,就在淩姿涵聽的直打瞌睡時,門外忽然傳來通報聲。
“王妃娘娘,不好了!佛堂那邊出事兒了!”
聞聲,一旁閑做著的青黛搶先打開了門道:“你個造孽的丫頭,說誰出事了呢!咱們王妃好好的,佛堂的事兒再怎麼大,也出不到我們王妃身上,若真說不好的,那也是她淩惠不好!”
“是是是,青黛姐姐教訓的是。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打……該打!”相對來說,較為滑頭的南兒,伸手給了自己兩耳瓜子,隨後趕緊進去,和淩姿涵報告了邊事情的大概經過。聽聞淩惠險些流產,淩姿涵心下一頓,轉即一抹狡黠,從深邃的眼底劃過,她迅速的轉身,吩咐流雲道:“雲兒,去幫我通知王爺,就說,淩惠姑娘險些流產。”頓了下,她伸手攜了青黛,“走,青黛,你隨我去一趟。”
西北角門邊上,淒清淒清的小佛堂裏,此刻燃著淡淡的燭火,熏著艾草。
淩姿涵聞到,不自覺的皺了皺鼻子。有眼色的青黛,適時地遞上一塊帕子給她,“小姐,用這個吧,是浸過水了的。”
“嗯,有勞。”頷首,淩姿涵看了眼青黛,轉即走向佛堂,推開門的刹那,輕快的搬東西,打掃的眾仆婢,立馬停下手裏的工作,趕忙跪了下來,向她請安問好。
淩姿涵隨手一抬,命眾人都齊了來,並道“淩家的大姑娘怎麼樣了?怎麼好好的參悟佛理,道行沒悟出來,怎麼反倒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是你們這些人,沒有盡心盡力的招呼,還是她參悟出了什麼生死大意,所以才這般!”
“回稟娘娘,這大姑娘……大姑娘是……”
照顧淩惠的婆子,支支唔唔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是收了淩惠的銀子,沒有應管家的吩咐,反倒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淩惠。以至於如今,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淩姿涵的話。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淩惠和淩姿涵之間必定有些什麼,才甚為不和。也從淩惠口中聽聞了,淩惠這肚裏的孩子,是王爺的。
淩惠還說,若這孩子能夠平安降生,就讓這孩子,認她這個盡心盡力照拂自己的人,做幹奶奶。這是何等的殊榮?令她不禁想到將來,若淩惠真能夠一索得男,那她也就不必在這個王府裏,守著個末位的奴位,幹這些粗使的夥計了。
但此刻,麵對著淩姿涵,她卻也不幹忤逆,還有些恐懼的發抖。她知道畢竟,淩姿涵才是這府中的正經主子,又深受王爺的寵愛,若是把她給惹著了,怕是這項上人頭,都要搬家了。相比身家高,但地位低微的淩惠來說,淩姿涵不論是地位,身家,還是手段,自身的本事,都決計不是能夠比擬的。若真有個什麼萬一,怕是要……
想著,她就止不住的瑟縮了下,從實招來:“是,是王妃養著的白,白狐大仙……”
“怎麼,你是想說,我養的狐兒,衝撞了你家主子不成?!”
眉梢微微一樣,媚態橫生。
但看在那婆子的眼裏,卻是那樣的妖異魅惑,令她冷不丁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