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這熊孩子幾個意思?
顧之舟不由微微傻眼,這下算是徹底醒明白了,不由結結巴巴道:“你,你的意思是……”
如果自個兒猜的不錯,這好像是二十一世紀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的意思?
但是,畫風好像有點怪……
他張張嘴,想著怎樣把這個三觀扭曲的少年掰過來,又想,對於他這種朦朧的愛戀自個兒好像不能太過打擊。
……而且,以後也不能穿裙子了,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爺們兒,偶爾也會有身體上的自我認知錯誤啊!
諾,眼前不就是一例?
玄烈看這小人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直到他內心的圖庫已經難以解答了。
不由皺眉又問:“你不願意?”
嗓音中好像帶著冰碴子……
顧之舟忙道:“怎麼會……你這麼英俊神武,我相信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喜歡你喜歡得不要不要的!隻是……”
玄烈長眉一挑,唇邊便帶了幾分笑意,隻道:“你同意就好。”說罷,便一手將他拎起來,往那血紅獸型之中走去。
誰丫說同意了?這孩子認知有問題啊!
他剛要解釋,卻聽得一聲吱哇響聲,大門竟是開了,一個青袍男人匆匆過來,正是他的便宜師傅,亦是他與顧伯猜測中的殺人狂魔!
“別過去!”
這話是顧之舟說的,對著玄烈。
“別過來!”
這是與顧之舟同時起的二重唱,在玄烈口中出,乃是對著陸晟說的。
兩人均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但今日的陸晟格外不同,他行色匆匆,見到二人更是麵上露出狂喜之色。
腳下大步行來,手中舉著那塊扭曲不已的枯木,口中隻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玄烈口中喊著別過來,便要帶著顧之舟過去,但顧之舟怎麼可能就這樣向著這個人的方向去……
遂,在後頭扯著玄烈的衣服,隻叨叨咕咕說陸晟不是好人!千萬別過去!
如此,陸晟一腳踏入了地上那彌漫著微微紅光的獸型之中,他眸中不由帶了幾分驚訝,而與此同時,玄烈的身上亦是起了一道微紅光芒。
待這光芒熄滅,他皺著眉頭低頭向手臂看去,果然,手臂上多了一顆黑色星痕。
而比起玄烈的輕鬆,陸晟卻是痛苦地很,他在地上掙紮打滾,張口嘶吼著,卻怎的都出不了地下的微紅光芒的獸型,便隻能承受著靈魂撕裂之痛……
如此,直到天明。
晨曦來臨,顧之舟與玄烈已然在院子裏頭站了半夜,青絲之上都蓄了些露珠。
那微紅的獸型已然不見了,但陸晟卻仍舊未曾醒來,躺在那處,若不是他看著他心髒處微微鼓動,顧之舟隻以為他是個死人了。
“這麼說,以後你和他,便要相伴一生了?”
顧之舟思慮良久,才緩緩問出這句話。
這是什麼事兒啊……
天哪,這妖怪的求婚儀式都丫自帶Bug嗎?
如此想想,幸虧自個兒昨晚上沒走進去,若真被他框進去,那豈不是要嫁給他了?
而且,祖宗啊他才十歲,這要在他們國家,那可是違反婚姻法,這是犯罪!
“不過是一個奴仆罷了。”
玄烈皺皺眉頭道。
雖然小人兒說的也不錯,但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
不過說起來,他已然是用的最高級的奴仆契約了,怎的看這人的樣子,竟還這樣疼?
心中不由略微有些慶幸——得虧不是小人兒走進去,他這麼怕疼膽小的人。
看來又得尋新的契約了。
玄烈心中想道。
聽他所說,顧之舟卻不由僵了一張臉,口中喃喃道:“你說……奴仆?”
見這野獸點頭,顧之舟便怒了,一雙桃花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白瓷一般的皮膚也微微帶著幾分紅,他咯吱咯吱咬牙:“你想讓小爺給你做奴仆?!想的美!下輩子吧!”
他衝著玄烈的長腿狠狠踢了一腳,氣哼哼地往屋裏走去,忽而又補充:“呸,下輩子也不可能!”
哐當!
門被關上時,震了三震。
顧之舟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中氣哼哼,他還以為這玄烈是心不由己……沒想到,這人竟是變著法子想要坑他!
“嗚嗚……”
甚麼動靜?
顧之舟隻覺得這動靜熟悉的很,不由四下看了看,卻不想,在自個兒肩頭看見一截兒綠油油的藤蔓正搖搖擺擺……
我滴祖宗啊!
他赫然蹦起來,隻見他方才坐著的地方,一截兒枯木正在那扭扭捏捏地蠕動著,伸著藤蔓想要往他身上貼!
……他果然是上輩子不知道做啥孽了吧?
顧之舟想要奪門而逃,但門外頭還有個想收他做奴仆的野獸呢!
如此相比之下,這木頭倒不是這麼恐怖了——惡心還是多少有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