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金歇雪,餘香乍入衣。”這是某位詩人途徑有香閣寫下的詩句。有香閣是歌舞伎所,和其他的歌舞伎所有所不同的是這裏的女子大多是清倌。這些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依附在百合花下,唱著她們想唱的歌,跳著屬於她們的舞蹈。如果有選擇的話江羨寧願不來有香閣。
“這是哪裏呀?”白小白探著腦袋東張西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哇!有,香,閣。哈哈哈,這個名字好好玩。”
“好啦,我們是來查案的,嚴肅點。”江羨低聲說。
“哦哦,”白小白努力板著臉,但是眼裏好奇的光怎麼也擋不住。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臉上的微小的絨毛閃著溫柔的光,很美很可愛。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呢?”包小柏問。
“我哥哥喜歡裏麵的一個姑娘。額,怎麼說,我家裏是一定不會同意我哥和那個姑娘在一起的,所以我哥哥會偷偷的出來,據我的調查我哥哥就是在來的路上失蹤的。”
“那我們也該在路上找呀。”
江羨沉默了一會,說:“我想看看我哥哥喜歡的姑娘是什麼樣子的。”
“走吧,”江羨說。。
有香閣內部裝潢淡雅,一踏進們看見的是一朵巨大百合花的畫像,畫像兩邊分出兩條過道。隨意選一條過道走去,牆上附著參差不齊的花瓣,每一朵花瓣都是用術法幻化出的門。走上過道上,耳邊時不時會傳來幾朵輕靈的琴聲或者女子的喃喃自語。這些花瓣似的門是姑娘表演的地方,在這裏姑娘們可以接客,但前提是雙方的心甘情願。於是很多的文人墨客聚集於此處,他們隻願找到一個百合也似的姑娘,花前月下,醉解美人裳,策馬提槍時。
江羨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他很緊張,雙手不自在的扭來扭去。白小白才沒有這樣的顧慮,她到處的張望著,聽著從花裏傳來的歌聲,高興的跳著舞。幾個自詡風流的文人墨客見她嬌小可人,誤以為是有香閣剛來的清倌,全都腆著臉走來搭訕。江羨臉色不善的將那堆人趕走。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憑甚趕我!”一個文弱書生似的人叫道。
“就憑你這腎虧樣也敢學人泡妞,”江羨冷笑道,“就憑我現在可以隨意拿捏你,單憑這一點就夠了。”
“莽夫啊莽夫啊,”那人搖頭晃腦的說著什麼不與莽夫一般見識之類的話走開了,活脫的一個腐儒樣。
“那人誰呀,真是好玩。”白小白說,眼睛又飄到門上的花上,“這花真好看,可惜就是少了好多東西。”
江羨沒有說話,他走到花旁邊,食指點在花心中,另一隻手按在花瓣上,“我找紫妍。”
他低聲說,手指也伸到花心裏麵,江羨微微一笑,拉著白小白直挺挺的走了進去。奇異的是他們並沒有撞到上而是直接穿過了牆。牆後是一間小小的精致的房間,房間正中的茶棋椅上靜坐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沒有如何美麗的五官,膚色白皙,但是看見她的第一眼卻會感覺到驚豔。她有一雙秋水也似的眸子,看著她就像看秋水,綿綿無絕期的溫柔把你包裹中間,你享受著,看著,聽著,甘願拜服在她的裙子。
“好美的人兒,”白小白驚訝的說,“姐姐也是雪落人吧。”
那姑娘微微一笑。“想來妹妹的身份必然尊貴。”
“姐姐也不差哦,”白小白突然閉嘴不說話。
姑娘還是笑著,她笑起來整個房間都亮了,“你就是江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