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直接轉過了頭,果然拜托這個家夥是一個愚蠢的決定。而當他再一次凝視這麵牆的時候,牆又發出了柔和的白光,然後牆上多了一行字——你在等待什麼?
等待什麼?白兮心想著。
牆上又多了一行字——為什麼還在那處站著?
我當然想進去了,可是沒有門嘛!而且我不認為我的刀可以劈開這麵牆。
牆上的字迅速重組——那你該離開。
可是我必須要進去。
但是你動搖了。
是的,我動搖了,我不覺得我的刀可以打破這麵牆。
所以你該退縮。
我為什麼要退縮?
那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我應該進去。
你應該死去!
牆上幹脆沒有別的字了,從牆頭到牆尾清一色都是死字。死死死死死死!那無盡的怨念衝擊白兮的內心,然後是劍氣,恍惚間他似乎置身於一個全部都是劍的世界。而世界的終點就是那座白塔。
這是幻覺!白兮的心裏清楚的認知到了這一事實,然而他卻什麼事都不能做。剛才和牆的對話讓他動搖了,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的刀無法傷害任何事物。壓迫感更重了,白兮的臉色慘白如紙。
“他在幹什麼?”江羨問道。
從剛才開始白兮就一直站在那處,緊閉著雙眼,冷汗直冒,而他身前的牆不斷的發出妖異的光。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至少江羨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為了白兮。江羨的位置離白兮並不遠,隻是隔了一個柵欄外加一百多米,江羨一個翻身就越過了柵欄,而後就是一陣狂奔。
“你幹什麼?那個地方不該我們去!”圖在後麵高聲喊著,
江羨隻是揮了揮手,“沒有關係,我必須為他做點什麼!”
“可是!”
百裏卻製止了圖後麵的話。總的有人站出來吧,百裏覺得這幾個人裏他最有資格站出來製止某人,因為他是書生,還因為他是縱橫道人。
“讓他去吧,他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我們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與其如此不如就在此處靜候著。”
山河難得點了點頭,“同意,他該去。”
雄霸則是一副大不咧咧的樣子,然而眼裏的擔憂顯露無遺,“隨他吧,反正一有事灑家第一個衝過去!”
江羨在飛奔的時候注意到了牆壁的變化,當他還在柵欄的時候牆的光集中在白兮的頭部,而當他在一半的路途的時候牆上的光已經轉移到了白兮的胸口,江羨心知若是這光把白兮全部照遍,等待白兮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候不容許猶豫!在快要接近牆壁的時候,江羨果斷的拔劍。破刃劍!隨風!
劍隨人動,人隨劍舞!
自從突破了五品之後,江羨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留有餘力,他甚至感覺自己可以在使用破刃劍的同時外加一個破圓之劍!江羨當然沒有多想,他把這一切都歸類於靈力充沛。這樣的念頭隻是在腦中一閃,他的劍已經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
劇烈火花摩擦!
錚!金屬的碰撞聲!
江羨的手臂直接被這強大的力道震麻了,他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才把這股力道緩和起來,而手臂已經腫起一個大包。牆並沒有被打碎的跡象,但是他做的也並不是全無效果,牆上的光被這麼一鬧騰射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