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婷到了這兒別的沒學,架子倒是學了不少,立刻乍起膀子怒喝道:“什麼下賤東西,還敢管本小姐的閑事!誰給你的膽兒!”她一轉身,狠狠的跺了寸草幾腳,一邊跺一邊罵:“找死的賤人!還敢護著她!我跺死你!”
寸草跌坐在地,抱著頭不住嗚咽。謝斕這回是真火了,撐起身子喝道:“寸草你傻麼!給我打回去!”
寸草擋在謝斕前麵,也不敢躲開,哭著求道:“大小姐饒命!不要打了!”
眼看寸草這個包子指望不上,謝斕果斷喝了一聲:“春暉!過來!給我打!打死打殘我擔著!”
春暉本來就有點一根筋,看姐姐挨踢早就急了,一聽這一聲兒,也不哭了,爬起來就火車頭似的衝了過來,一頭撞在了史婷腰後,史婷沒提防,頓時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謝斕就坐在一旁,眼見有這麼個現成便宜,飛快的抄起簡易拐杖,就在她屁股上劈哩叭啦幾下,每一下都穩準狠,正正敲在她打板子的傷口上。
剛爬起來想罵街的史婷慘叫一聲,整個人又伏跌了回去,張大的嘴巴裏啃了一嘴泥。謝斕看的簡直爽極,笑出聲來,抬手又是兩下,直打的史婷哭叫出來。
後頭朱氏整個人都傻了,她本來是想來打落水狗的,想著這院兒裏不過是一個瘸子,還有兩個小丫頭片子,能頂什麼用,還不是由著她欺負,打死了都沒人知道!
沒想到謝斕這麼大膽,敢打大小姐!這何止是不按牌理出牌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朱氏直氣的全身發抖,喃喃的道:“反了反了……瘋子瘋子……簡直就是瘋子!還不把大小姐救回來!”
眼看史婷空自發狠,可爬起來又被揍回去數次,慘嚎連聲,朱氏再也裝不出賢良主母:“你們!給我打回去!給我狠狠的打!給我打殺了那個賤種!”
幾個婆子也早就看傻了,她這一吼,才猛然回神,撲了上來。謝斕早有防備,把拐仗飛快的反過來,握住杖頭,杖尾抵在史婷身上,猛然一借力,整個人又爬回了秋千架上。
史婷痛的全身顫抖,嘶啞著聲音道:“謝斕你這個臭婊子,老娘跟你拚了……啊!”
她再一次慘叫出聲,才高叫到一半,就痛的再也叫不出,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雞。是謝斕的杖尾抵住了她傷口,再次借力,秋千高高的蕩了起來,綁的硬硬的腿一腳踹開了一個婆子。
然後謝斕一手抓了繩索,舉著拐杖開始劈裏啪啦,居高臨下,又借著那前悠後蕩的勢頭,幾乎每一個都打中一個婆子,打的全是頭臉要害,且打的頗重,整個院落一片呼痛之聲。
幾個婆子凶悍慣了,哪吃過這種苦,登時亂成一團,尚未來的及起身的史婷就在腳下,忙亂中被踩了好幾腳,氣的幾欲瘋巔。
朱氏也氣的瘋了,顫抖著指住她:“抓下來!給我抓下來打!”
那些婆子也不是不想抓,可是謝斕身量輕,蕩的極高,且那秋千本就是用條凳綁的,四條長腿,碰到哪兒都痛不可當,愈是氣急,愈是連她一點衣裳邊兒也扯不到。
朱氏氣的直罵:“你們這些廢物!要你們還能幹什麼用!”她一轉頭,看到了縮在一旁看的又驚又喜的寸草兩姐妹,立刻一指:“先把那兩個丫頭給我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