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武略愣了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神來之後他大笑出聲:“陶成蹊!你傻了不成?你一個資質爛到不行的廢材與我絕鬥?哈哈哈……”
段長裕卻按了按他肩,沉聲道:“很好!年輕人,有誌氣!大家同修武道,公平對決解決問題,這樣是最好。”
段文韜也回過神來,急道:“好!好啊!你既然說要絕鬥,那就絕鬥吧!這可是你說的!莫要說我們欺負你!”
“你放心!”陶成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既然說了,就不會反悔!我不但要絕鬥,還要一人對決你兄弟二人!”
段家叔侄對視了一眼,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三分懷疑,此時卻已經被陶成蹊蠢哭了,一個武道廢材,居然還妄想著以一敵二?這是嫌死的不夠快麼?
陶成蹊生的圓臉大眼,是一種孩子氣的漂亮,即使此時神情冷厲,也仍舊顯得像小孩子在發狠,便愈顯得段氏叔侄的眉來眼去居心不良,可是一邊是段家,一邊是陶家,沒有人傻到這時來打抱不平。
少頃,卻有個武道盟的弟子奔了過來,是嶽浩清的大弟子張興,拱手道:“幾位請入座罷!大比的時辰快到了。”
段長裕唯恐失去了這難得的毀去陶家後人的機會,急向那人施禮道:“大師,我們並非有意打擾,隻是恰好遇到。陶公子既然已經提出挑戰,我們若不應戰,豈非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絕鬥本也不違武道,可否借地一用?”
武道盟是向來不禁人比武或者絕鬥的,雖然很少有人敢在大比這種場合插一腳,但既然他話出了口,武道盟為示超脫,又勢必不能拒絕。張興猶豫的看了陶成蹊一眼,公事公辦的口吻:“你的確要絕鬥?須知在武道盟,無人敢逼迫於你。”
陶成蹊回身深深施了一禮:“多謝大師體恤。但如今勢成騎虎,我若退縮,世人還當我陶家無人。還望大師行個方便。”
張興正色道:“公平才能稱之為絕鬥,若是本就不敵,枉送性命,那不是勇氣,乃是愚蠢。”
陶成蹊露出了感激之色,折身道:“多謝大師提醒,我理會得。”
謝斕不由得點頭,想起景樾很久之前說過一句話。他說,武道盟中人,大多心懷武道。
她在武道盟四年多,進進出出隻在賞金閣,對些感觸並不深,可是這一刻,卻忽然覺得這一點無比鮮明。她又想抬頭看他,卻硬生生忍住,微微凝眉……這種每件事情都跟他有關的感覺,真的好煩!他的影子,好像占據了她這一世所有的成長歲月!揮之不去!
張興見他執意如此,便點了點頭,緩緩退下,陶成蹊轉回頭來,淡淡的道:“我此一戰,是為了給魯班山莊正名!若我輸了,自然是個死。但若是我贏了,所有段氏族人,見到魯班山莊之人,均需退避三尺!”
段長裕對他上下打量,他畢竟老奸巨滑,總覺得陶成蹊這有恃無恐的樣子有些唬人,不由得一皺眉,陶成蹊已經轉回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段長裕:“段武宗,我可以做魯班山莊的主!你可以當段氏的家麼?”